萧鹤凌眉头微蹙:“怎么说这样的话?我什么地方叫你生气了?宁肯一个人在这里荡秋千,也不愿意想我?”
卫知韫的手指攥了攥,眼睛瞪着萧鹤凌,表情有些恨恨的。
红狐从她怀里跳出去,到别处撒欢去了。
没人管它。
萧鹤凌捏了捏卫知韫的脸,感觉她气呼呼的的模样很是可爱迷人。
“看样子灼灼确实是在和我生气,只是不知在生什么气。”
卫知韫拍开他的手。
萧鹤凌不以为意,当是两人之间的情趣。
“除了红狐之外,我还另外给你准备了礼物,你猜猜是什么。”
卫知韫现在不好奇他还有什么礼物要送自己。
昨晚那个噩梦,加上早上的鄂青澜,她今天的心情都沉甸甸的,整个人都很不舒服。
今日她本该去铺子里转转的,铺子里有许多事情等她,但她并没有去。
现在她觉得自己今日应当去铺子里忙,不该为感情的事如此折磨自己,浪费光阴。
不过既然他来了,她便亲自与他交谈鄂青澜的事情。
“鄂玉山有个女儿叫鄂青澜,你从平阳城带回京都城了。此事你之前与我说过,你说这些人是俘虏,要交给皇帝处置。但今早上鄂青澜得了皇帝的允许,到我府上来了。”
萧鹤凌静静地听着。
“我想着,她既然是俘虏,又是如此重要的身份,在我大启京都城不该如此自由才是,可她居然能够出入皇宫,还能到我卫府来,本事实在是大。而她能有这样的本事,定是殿下您默许的吧?”
萧鹤凌似乎来了兴致。
想知道她为何如此推测。
卫知韫却是更生气了,她被一个俘虏这般上门欺负,可落在萧鹤凌眼里,却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她和我说,她要做你的妃子。她与你早已经行了夫妻之礼,即便进了宁王府,我也得喊她一声姐姐,她还说她腹中已经有你的骨肉。”
萧鹤凌的脸色倏忽变了,寒浸浸的。
看着十分吓人。
“胡说!”萧鹤凌断然道:“并没有这样的事情,我连她的手指都不曾碰过,如何行夫妻之礼?至于腹中有我的骨肉这等事情,更是无稽之谈。”
卫知韫只是看着他,没有说话。
萧鹤凌忽然抱住她。
卫知韫便挣扎,萧鹤凌扣住她的后脑勺,咬住了她的嘴唇,有点生气。
等卫知韫在他怀里安静下来的时候,他有些喘气,盯着她的眼睛。
“你离开孟府那天晚上,是我此生最开心的一天。我去皇宫向父皇请旨赐婚,他不同意,恰逢鄂玉山叛变,我便请旨上战场。以鄂玉山的人头跟父皇交换和你的婚事。”
一开始萧鹤凌还凶凶的。
但是说着说着,语气就不自禁地软下来。
尤其看着她那双勾人的眼睛,还有她白皙的脸颊,再有她红润的唇……
萧鹤凌不由得看痴了。
怎么会有女人这么好看?
想咬一口。
他俯下身去,轻轻含住卫知韫脸上的肉肉,用牙齿轻轻地咬了下。
卫知韫用力推抵他的胸膛,不经意间看见月见端着茶水出来。
月见连忙转过身去,满脸通红。
卫知韫的心脏则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萧鹤凌却将她搂进怀中,掌心一下一下地抚着她的后背,安抚她的情绪。
“是我孟浪,吓坏了你。但灼灼过分迷人,我控制不住。”
他继续说方才的话题。
“和你说我出征的原因,是想让你知道,我出征只是为了能让我们两人在一起。而不是以出征为理由,到平阳城去收美人了。
“你看,你给我的平安符,我日日夜夜带在身上。灼灼,我想你,日日夜夜都想你。”
他低下头来,抵着她的额头,呼吸灼热。
每一分呼吸都是冲动,但每一分冲动当中,又全是他的克制隐忍。
卫知韫摸到他递来的平安符,已经被摩挲得不成样子,若非日日夜夜摩挲,断然不会起这样的毛边。
她心口松动,继续问:“若鄂青澜不曾真的怀孕,想必皇上也不会允许她出宫到这里来见我,此事你如何解释?”
“我会去调查,就算她怀孕,腹中胎儿也绝不可能是我的。与你说实话,我带她回京,另有其用。
“不过她还没发挥自己的作用,就敢来欺你,来日我定叫她悔恨今日所为。”
萧鹤凌还在笑着,但卫知韫看他表情,觉得阴森森的,可见他对鄂青澜今日所为,是真的生气。
萧鹤凌坐到秋千上,将卫知韫搂到怀里按住。
“灼灼,鄂青澜的事情叫你如此生气,我很开心,这证明你心里有我。”
萧鹤凌叹了口气:“可你总不相信我,我要怎么做,你才肯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