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男尸旁边还有个关电了的手机。
刑警竺兰、童歌和痕迹检验科的小李在现场继续取证。老孙顶着胃痛和法医小曹带死尸回警局解剖。
死者很年轻,衣着一般,经济状况一般。而古来山是景区,人来人往,一般到了夜里都会关紧入口的大门。能够夜里闯入的人可能是景区的工作人员,或认识景区工作人员,或者关门前还落在景区不走的人。
不过,景区是整整一个山,会不会有其他入口可以自由出入?
那么死者互相认识吗?他们都是什么关系?又为什么分别死在不同的山上?
要先确定死者身份。
小冯根据男死者手机的电话卡查到了身份,男死者名叫张振,三十五岁,家住离古来山不远的茱萸村。他妻子叫做黄敏,看相册正是女死者的面貌。女死者叫做黄敏,二十八岁,户籍在南华市老城区。他的父亲叫做张金力,年方六十七岁。而他的母亲早已不在人世。
小曹连夜加班,第二天正午把解剖报告拿过来,男受害者被刀捅死,从伤口可推测刀刃不长,不是管制刀具。女死者因为殴打重伤,颅骨凹陷而死。
两起案件的死亡现场都是第一案发现场。不知凶手是不是同一个人。但可以确定的是,两个现场都仅有死者和凶手的脚印,没有第三者在场。
根据现场遗落的金条,老孙推测命案很可能跟它有关系。可是金条无出处,从它下手不可能的。
老孙和小曹赶往茱萸村,找到了张振家。出示身份后,张老——张金力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老孙问张老:“您儿子是不是叫做张振?”
“是啊!你们在哪里找到我儿子的?“张老很欣喜。
“很遗憾地告诉你,他被人杀害了。”老孙不想把这样残酷的事实告诉这位老人家,但是不说又没办法找到凶手。
张老面色煞白,吓得瘫坐在沙发上,语无伦次:“什么,他,他,怎么会?”
“有人害死了他。”小曹帮师父补充道。
张老嚎啕大哭,一个老人竟然哭成了泪人儿,“怪不得,怪不得……”
原来他在昨晚后半夜突然醒了,心口很堵,怎么翻身都睡不着了。他感觉不妙,就给张振打电话,谁知电话怎么也打不通。他很担忧,正犹豫着要不要报警。
老孙和小曹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都不说话。
“为什么有此预感?”老孙问。
“直觉告诉我。再说他们都出去旅游一个星期了。”张老回忆道。
老孙问:“他们有说过去哪里旅游?”
“没有,压根不说啊!”张老说。
小曹正想问为什么不说他也知,可张老已经完全沉浸在悲伤、愤怒和懊悔里。
“都怪那女人,我儿子肯定是她害的!”
“他们经常吵架,我一点都管不了。”
张老慢慢说起家事。
“为什么?”
“黄敏太厉害了!”
小曹叫起来:“你们住一起?”
张老难为情地低下头,神情悲伤,“不,早分开住了。我住东院,他们住西院。儿子对我爱搭不理,媳妇又嫌弃我爱吃咸鱼,说是臭咸鱼味能熏死她。”
老孙露出了一丝同情心,开口要安慰。
张老却摆手说:“你们不用同情我,都是我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