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原来刀鞘是你故意放在柜顶的?”
王女士望着对面的刘虎,心里有说不出的悲哀感,以前他对自己百依百顺,现在他对自己冷漠得不像人。
“你为什么要害凡凡?我到底哪点儿对不起你?”
她的嗓音还带着哭腔。
“我只是说出了事实,为警方提供了案件线索。”刘虎满心愧疚,有种扑过去为她拭泪的冲动。
面对恋人的那张欲哭无泪的脸,他心痛得快要窒息。但他必须说出实情,必须为黄敏申冤。
“那就是凡凡哪里对不起你?你记恨他平时对你一副阴阳怪气的样子?”其实刘虎在她心里,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男人。
刘虎回答:“小凡是反对我和你在一起,经常像防贼一样提防我,说话还阴阳怪气的,但这都不是我要举报他的原因。”
王女士听到这里,心中的愤怒就像大海的波涛一般上下翻滚。
“那你为什么举报他?你知不知道凡凡就是我曾经的精神支柱?如果没有他的话,我早在宋辉跌落悬崖后随他而去了?”
她咆哮着,像六月飞雪下的窦娥一样冤,心里的苦,心里的恨无处诉说。
刘虎的心尖颤了颤,郁在心里的话差点开不了口。他发现自己还是没办法对她硬起心肠,甚至还同情起她来。
“我……”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别人不知道可以理解,但他不知道就让人难以理解了。
假如眼神就是一把把锋利的刀刃,此刻王女士已经把他割得遍体鳞伤了。
“如果你希望我早点死的话,尽管大胆去害凡凡吧!”王女士不傻,她知道这场谈话不可能是自己单独的诉求。
“不,绾绾,你别这样。你知道我从始至终都希望你好好的,没有凡凡,甚至没有我,你都要好好活下去。”刘虎小心翼翼地说,生怕说错一个字,王女士就崩溃大哭或者就此死去。
虽然是春末时节,可无尽的哀伤就似风雪紧裹了她,使她冷得手指头都麻木了。
“虚伪,你就是这世界上最虚伪的男人!过去你对我多好,现在你就对我有多恶劣!”王女士几乎要哭天抢地了。
刘虎的眼眸一暗再暗,低着头,握着话筒的手几乎要跌落下来。是的,一种强烈的无力感包围了他。早知如此,他还会有当初吗?
他在犹豫,他在思考,之前所做的一切心理准备都随之土崩瓦解了。
她擦干眼泪,话语冷得像北极的冰山,“谁告诉你,那把刀是凡凡的?”
“啊?难道不是吗?”刘虎满脸错愕,瞪大眼睛。
怎么会?难道这把刀还另有隐情?
“黄金弹簧刀是宋小凡借朋友的弹簧刀,以前他一直对收藏刀具感兴趣,后来看到大学的同窗同学有一把这样的刀后,就借了一把来玩耍。”
王女士娓娓道来,言辞恳切。
“那同学叫什么名字?”
“我忘记了,好像是叫做什么大伟的。只是一个外号,凡凡也没告诉过我他的真名。”
刘虎默然。
王女士的眼睛眨啊眨,一些泪水又被挤下来。
刘虎忽然有个问题,“但这么贵重的东西,大伟怎么会借给小凡那么久?”
旁边的童歌,脚挪动了一下,张了张口,终究什么都没说。
“你觉得有多久?”
“小凡不是拿刀出门了吗?”
“你看见还是听到的?”
“都……没有。”
“终究要还回去,快也好,慢也行。”她说。
他还是觉得奇怪,“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