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了,长刀的刀锋距离他的咽喉只有一分不到的距离!
可这一分距离,却宛如天堑一般不可逾越!
白东方只觉得脚下的地板似乎微微地颤动了一下,然后那名朝着他挥刀的侍从就退了回去。
一连退了三步,那名侍从才止住退势,握着长刀的那只手竟是在不断地颤抖着。
他目光凶狠地望向前方,厉声道:“好枪法!”
在他的对面,葛青云右手持着长枪,左手还拿着刚刚饮空的酒盏。
葛青云眯着眼睛,笑呵呵地说道:“东方,生死一瞬之间,我救了你一命,这酒的名字不如就由我取吧?”
说着,不待白东方回答,他又继续说道:“你我二人江湖初遇,却一见如故,不如就叫‘初遇’如何?”
话音落,白东方似乎是完全忘记了自己刚才是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顿时拍手叫好:“好好好!江湖初遇,却一见如故,初遇,好名字!”
“没看出来,你这赔钱货虽然看去有些邋遢,但说起话来竟也有文绉绉的时候,小时候过私塾?”
葛青云笑了笑,没有回答,随手一扔,手中的酒盏便是稳稳当当地落在了桌。
另一边,那名叫做乐正的侍从见得同伴遭遇,连忙前问道:“奎三,如何?”
奎三将长刀换到另一只手,右手则是使劲地甩了甩,恨恨道:“没有大碍,不过点子扎手,需要小心些了!”
随后他左手长刀一指,正对着葛青云,沉声道:“以你的武功,想来也不是无名之辈,报名来!”
“巧了,我还真是无名之辈。”葛青云手中长枪轻轻抖了一个枪花,笑道:“我吃百家饭长大,睡破寺庙而活,连武功都是一个将死之人随便传授的,唯有一个葛姓。”
“我少年穷苦,却志气不断,愿有朝一日能青云直,翻身立业。”
“所以我叫葛青云。”
听得葛青云一长段介绍,奎三顿时脸一黑:“竟然真是无名之辈!”
随后他又是一声冷笑:“你本来可能名扬江湖,青云直,但很可惜,这一切到此为止了,只后悔自己来错了地方吧!”
长刀一挥而下,势大力沉。
葛青云手中长枪猛地一提,竟是将那先行砍下的长刀一枪挑飞!
随后他手腕一翻,长枪在身前一划,凌厉的枪尖将对面二人逼得连连后退!
葛青云得势不饶人,手中长枪猛挥一通,打得虎虎生风,枪花乱放!
那两名侍从虽然挥刀拼命阻拦,但就是白东方这个不通武学的人都能看得出,葛青云根本没有出力!
他那轻松写意的动作,就像是寻常练枪一般,完全是在戏耍那二人,让对方刚才的豪言壮语立刻就成了一个笑话。
葛青云虽然没怎么出力,但心中却是十分困惑。
今日他是和那些银甲护卫之中的一人交过手的,对方肯定也能感知到他当时表现出来的功力。
虽说护卫之间实力有差距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可现在怎么会派这么两个不济的人过来?
瞧不起人?
还是说另有目的?
虽然是在思索,但葛青云的枪已经将那两名侍打得完全无法招架了,只差一枪便能将二人打出酒肆,顺带取走性命!
毕竟是白东方的酒肆,若是在大堂之中杀了人,血污难道还让白东方来清理吗?
那一副养尊处优的公子哥模样,如何做得来这般事情,到时候还不是得让他来清理?
所以还是打出去之后再取人性命才好,最好是打远点,收尸的功夫都省了。
可忽然,葛青云愣了一下。
在他的感知之中,后院之中忽然多了一个人,而且那人竟是悄摸摸地了正堂的房梁!
也就是这么一愣,让对面二人有了喘息之机。
见状,二人虽不知目标为何忽然分心,但如此良机,他们好歹也是三品的好手,如何把握不到?
瞬间收刀。
二人皆是紧握刀柄,一左一右,朝着葛青云冲了过去!
分心一瞬,回过神来的葛青云看到这一幕撇了撇嘴:“《拔刀术》,也太潦草了吧……”
《拔刀术》与《拔剑术》,在江湖之中可谓是最常见的两门高深武学。
说常见,是因为基本每个练刀练剑的都会,至于哪里学得那就不知道了,好像只要拿了刀,握着剑,就自然而然会了。
对于这种奇怪的现象葛青云没有深究,因为他是练枪的!
说是高深武学,那是因为曾经接触过这种武功的葛青云很清楚。
这两门武功,江湖九成九的人用的都是错的!
拔刀拔剑,不在于拔,而在于藏!
藏器蓄势,伺机而发,不动则已,动若雷霆!
所以对面这二人匆忙之间施展的《拔刀术》,他丝毫没放在心,甚至若不是因为要注意头顶房梁的那人,他都有点想笑。
长刀已然近身,可葛青云却在对方惊骇的眼神中抡回了长枪。
风声骤起!
哪里来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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