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枪法不全。”言不多的话确实不多。
葛青云的脸浮现出一丝苦笑:“教我的人教了十天就死了。”
言不多笑呵呵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但手中的金刚环却是甩得更猛了。
葛青云顺势收了点力道,让对方的金刚环突破自己的枪势,缓缓撤退到了白东方的身边,低声道:“打不过,跑吧。”
白东方耸了耸肩:“趁你刚刚打架的时候,我去看了下后门。”
闻言,葛青云心中稍微有些欣慰,还以为自己此前使的眼色这个家伙没看出来,原来也不傻。
但一想到对方真的准备自己一个人偷偷开溜,葛青云又没好气地笑道:“你是想趁我在这里缠住他们,自己打算偷偷溜走吧?”
“那不能。”白东方摇了摇头,正色道:“我怎么会是那样的人呢?”
“那你怎么又回来了?”葛青云一边招架一边问道。
白东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那里坐着一个小姑娘,手里的绣花针蹭蹭发亮呢。”
葛青云摇了摇头:“这还真是难办啊……我知道今晚会很热闹,但没想到连一条活路都没有。”
对面,言不多手中金刚环往前一递:“再来。”
葛青云单手握枪,一把勾住白东方的肩膀,低声道:“我还有一招。”
“这一招之后,他一定会死,但我也不一定能活下来,如果我能活下来,你就往门口的方向跑,我一定会带你冲出去。”
白东方愣了一瞬,低声道:“如果活不下来呢?”
葛青云拍了拍白东方的肩膀:“那我们就都死在这里。”
前面的话虽然是骗白东方的,但这话不假。
眼前的言不多虽然好解决,但头顶房梁的人武功绝对不在自己,再加后门的小姑娘,酒肆外的小哥,长街之中陆陆续续燃起的火把。
即便他不顾一切,恐怕也走不出去。
“你有几成把握?”
“一成。”
“一成?”白东方顿时翻了个白眼:“一成的把握,你居然有脸说得这么理所当然?”
葛青云没好气地说道:“那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闻言,白东方衣袖一甩:“我一个人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开酒肆,也不是没有准备的!”
“就你那武功……还是算了吧。”葛青云连连摇头:“死之前就别丢人了。”
“呸!”白东方顿时怒了:“少瞧不起人了!谁丢人了!”
“我虽然不会武功,但我有其他的啊,再说了,我要是会武功就不会出来了,我就是因为不想练武才从家里跑出来的!”
两个少年视若无人的喋喋不休,显然让对面的言不多失去了为数不多的耐心。
此刻的他,脸那笑呵呵的笑容都有些快要消失的迹象了,沉声道:“死吧!”
金口难开的人主动开口,那一定是他绝对有把握做到的事情。
可下一刻,一个声音忽然打断了言不多的动作。
“谁死?”
轻飘飘的话落在酒肆的大堂之中,却有如平地惊雷轰然炸起!
葛青云眉头一挑:【这语气,怎么听着像是来帮我们的?】
一边想着,他一边看向身边的白东方,却发现对方也是一脸茫然,那很显然这梁君子不是对方的依仗。
而对面一直笑呵呵的言不多,此刻的笑容已经彻底消失了。
抬头一看,横梁之竟然坐了一个笑呵呵的年轻人,似乎是来了有一段时间了!
而他直到对方出声之前都没有半点察觉!
那年轻人从横梁一跃而下,稳稳地落在了地,身子一软便坐在了板凳。
他二郎腿一翘,自顾自地倒了一杯酒,仰头就饮,若是再来两碟瓜子花生,那便是像极了戏院之中坐在塔下的看客。
只是这人穿着一身软甲,和言不多身后的两个侍卫一模一样的银色软甲。
奎三忍不住喊道:“徐力?你怎么会在这里?”
“徐力……”那人脸色一黑,骂道:“真是难听的名字啊,我居然被你们叫了那么多天,如此难听的名字,虽说是临时的,但若是说出去了,那些家伙绝对是要笑话我的!”
“好了,现在终于是可以摆脱了!”
说着,那人解下了身的银色软甲,露出了下面的一身黑色金装,咧嘴一笑:“我姓雷。”
言不多眉毛一挑:“哪个雷?”
“雷门的雷?”葛青云紧接着问道。
“说是雷门的雷,其实也没错。”那人依然咧嘴笑着,露出了一口白牙:“不过准确的来说,我是卷雷门的雷。”
“虽然卷雷门觉得我不务正业,很不喜欢我这个不听话的弟子,不过我还是认家的,不管是卷雷门的一花一草,还是三家合一的雷门大家庭。”
话音落,言不多顿时愣住了。
对面这人的话让他想起了一个人,一个鼎鼎有名的人物。
这个人出自雷门中的卷雷门,随时卷雷门的旁系子弟,却是整个雷门这一代之中最为优秀的弟子,没有之一!
后来不顾门中反对,去了天京城,从此了无音讯。
等再有消息传出,便是此人拜入学堂祭酒先生门下,成了大师兄。
科考高中探花,武举勇夺状元,纵马天京,花魁相送……
关于这个人的事迹一桩一件都在江湖广为流传,但流传最多的还是八个字。
雷门无敌,三指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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