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骏顿了顿,又说道:“这刺杀事件可以说没有线索,但是又有线索,线索就是西兆!”
“关于昨晚之事,不知各位爱卿都有何看法?”承祺帝看向几位重臣。
众人沉吟。
萧诚毅看了一眼父亲,站起身上前说道:“回禀皇上,昨晚之事,臣等也曾思量过,与刚才彭大人所言不谋而合,臣等也是怀疑此事是西兆人所为。
从各方面的情况看,大晔也算是平静了多年。
虽然今年京城方圆几百里遭遇一场大旱,但有春天那大小几场雨,也及时补足了土壤需要的水分,没有耽误播种,秋天也没有耽误收成,而且今年粮食还是个大丰收。
今年大晔境内各处产粮地区基本也都没有大灾,可说是风调雨顺,粮食丰产。
再看入冬以来这几场雪下得也是适量适时,如无意外,明年的粮食丰产可期。
然而西兆今年的状况却恰恰相反。
他们本身粮食就没有办法自给自足。
西兆的粮食缺口一向靠他们用牛、羊、马匹等和大晔交换。然而即便他们的牲畜数量再多,大晔也有底线,不可能按照他们需要的粮食数量交换,更不可能换给他们大量的用来囤积储备的余粮,避免他们余粮充足后铤而走险。
而今年他们那里旱灾也比较严重,不光粮食减产,据微臣听说,他们那里的草场状况欠佳也影响了今年他们的畜牧业,牛、羊、马匹的出栏数量也比往年要低很多,也就是说今年西兆可以换回的粮食就会更少。
总之,今年西兆会是很难熬的一年。只是目前为止,边境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倒是在大晔京城,在宫宴上,惊现一场突如其来的刺杀。”
萧诚毅说到这儿停下来,看向御林军统领彭啸,拱手说道:“说到昨夜的刺杀,下官想请教彭将军”。
“末将不敢,萧大人请讲。”
“昨夜的刺客是以舞姬的身份混入崇光殿行刺皇上,不知彭将军可有详查那舞姬的来历?”
“末将目前只查到,这名舞姬名叫赵漪,是三年前以宫女身份入宫的。因她出身清苦,没有好处孝敬尚宫局的人,于是只被分派至浣衣局做了最低等的浣洗宫女。
一次偶然的机会,她手执一条将要浣洗的长绸在水池边翩翩起舞,恰被当时路过的宫中教坊使孙禺看到,因她容貌美艳且能歌善舞,后被孙禺收入了宫中教坊,做舞姬至今。
据说她平日里练习歌舞十分勤奋,为人也老实本分。可见这名杀手伪装得极好。
哦,还有,当年将赵漪招进宫中教坊司的教坊使孙禺已于年前病逝。
至于她进宫之前的经历,吕大人已派人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