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童正在喂念念吃饭,手机叮咚响起。
她不用猜也知道是张震柯,满脸幸福打开手机。
“赶紧把儿子哄睡!”
她勾起的嘴角立刻恢复正常。
以后,老子要吃儿子的醋!
舒童转头看看窗外,天还未完全黑,这个点念念怎么睡啊?总不能给他一榔头敲晕?
孩子都一岁半了,不像以前,吃个奶摇两下就睡着。
“儿子,爸爸马上到家,你睡不睡?”舒童一本正经的和念念征求意见。
她边说边把念念放在自己腿上,面对着自己。
“你、爹马上到家,你睡不睡?”她用手指勾勾孩子的鼻尖。
“不睡,不睡,要爸爸。”念念嘟着小嘴,眉头皱成小疙瘩。
现在看孩子的小脸,简直是张震柯缩小版,舒童下午就给孩子穿上新衣服,黑色小马甲,里面是个白色衬衣,下身一条纯棉灰色长裤。
尤其是小家伙的头发,直接全部用定型胶捋在耳后,大额头整个露外面。
两个字:帅气。
一个人带孩子这三个多月,舒童开始慢慢习惯角色转变,和孩子一起成长让她有那么一刹那再想要个孩子。
老公太帅了,念念也太帅了,再生一个一定更好看。
难怪贝贝隔三差五要来找弟弟,女孩子已经知道美和丑。
舒童抱起念念走向阳台,临近五月,夕阳都那么美,小区孩子追逐打闹,下班的人带着口罩偶尔路过,疫情的阴霾逐渐散开。
顶多半小时,张震柯一定到家。
舒童没心思再吃饭,她想等他一起吃。
想到这些,舒童转身走向厨房,汤锅里是海鲜鲍鱼汤,清淡原汁原味。
还有他最爱吃的红烧牛腩。
舒童抱着念念出门,她等不及想要看到他。
楼下的秋千在风中摇摆,黄色的油漆看上去很新,舒童抱着孩子坐上去。
夕阳刚好打在秋千上,阳光照射出两人长长的腿的影子。
舒童脚在地面蹬一下,一只手搂着念念,秋千开始前后晃动。
她不时望着小区前门,回来还是要在物业登记,一定会路过秋千的地方。
“好想他,好想他,感觉一辈子的想念都用在这三个月了。”
舒童鼻尖忍不住发酸,眼眶润湿,整整三年一个月,感觉俩人把一辈子的苦都吃完了。
有过酸甜苦辣,有过磨难欢喜,有过甜言蜜语。
“爸爸,爸爸来了。”
念念朝着门口大喊,忽然扑腾着想要下去。
“爸爸?”舒童擦一下眼角的泪渍,朝远处望去。
是他。
185的个子走在路上格外显眼,只见他穿着黑色运动裤,灰色卫衣,一双白色球鞋,手里拉着离家时的行李箱。
夕阳拉长他的身影,光打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
口罩遮住了嘴唇,深眸凝神,坚定无比。
“爸爸。”念念朝着他大喊,从秋千滑下来跌跌撞撞冲过去。
几个孩童踢着足球从张震柯身边穿过去,他还是从嘈杂的环境中听见念念喊他。
张震柯停住脚步,转头望向念念跑来的地方,拉起行李箱急速走过去。
“宝贝。”
还没到跟前,他就松开拉行李箱的手。
刚跑到他跟前,念念准备扑过去,张震柯停住脚步急忙说:“宝贝,等等,爸爸回去消个毒抱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