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昏又瞥了眼四处,却不见萧鸢身影,心中一时疑惑。
那黑驰神识异常敏锐,此时似察到有人注视,抬眼看去,便见到凌昏和崔沐。
“沐儿,你这次可是立了大功。”
“见过黑驰大人。听闻您寻找临界山已经有所眉目,相信没有我,您也能在即日取得去临界山的地图路线。更何况,到现在那孩子也没有说出具体位置呢。“
那黑驰挨在座椅上,摩挲着下巴,道:“我那些不成器的手下,倒是弄清了些眉目,但过于轻易,倒让我有些怀疑了。”
黑驰说罢,左手一招,续道:”过来坐下吧,我们正在商议接下来的行动。“
听得这话,崔沐看了凌昏一眼。
凌昏会意,但见大厅内坐的都是炎天宫门下之人,也不想犯了窥探情报的禁忌。
他摇摇头,对崔沐道:“我在外面等你,你尽管忙吧。”
说罢,凌昏便走出大厅。
他担忧萧鸢,不自觉朝萧鸢歇息的厢房走去。
待凌昏走到靠近萧鸢厢房前时,定睛看去便见姜应炫站在门口。
只听姜应炫呼道:“疗伤的丹药,我就放在门前。你爱惜师傅,也应该爱惜自己。”
凌昏细细看去,便止住了脚步。
这时候,那门内传来萧鸢的声音道:“我没有不爱惜自己,只不过技不如人罢了。师傅已经给我丹药疗伤了,你把丹药拿回去吧。我还没做好见你的准备。“
“为何见我,需要准备?先前去启灵山找你,你又是避而不见。若你无意,那婚事不要也罢。”
“我萧鸢应诺的事情,从不会不答应,但我答应再照顾我师傅三年。你若是把婚姻当做儿戏,便是辱没了我,也辱没了自己。”
那姜应炫听得这话,原本苍白的脸色更白了一丝。
他低声道歉道:“是我说错了,请你原谅。我,只是不能理解,我来见你,送你丹药这有何不可?”
“这三年,是属于我自己的,我不想见谁就不见谁。“
听得这话,姜应炫愣在原地。
他踟蹰站在那里,终还是拿起门口的铁盒,便转身离开。
凌昏看在眼里,便也不去打搅。
他折返离开,心中揣测着自己那位青梅竹马的心思。
只是,任凭他怎么思索,却又如何能理解一位少女的心思。
不自觉,他走过一条回廊,便见余之乐正与一个穿着青锦长衣的青年谈论着什么。
那余之乐见到凌昏,不由招手道:“凌哥哥,快点过来。”
凌昏不明所以,走到二人跟前,便问道:“怎么了?”
余之乐指着那青年道:“这位哥哥说得好有趣哦,你也来听听。”
“弥璐之妙,岂是有趣足以形容。”
那青年手舞足蹈,显得异常陶醉。
凌昏问道:“什么弥璐?”
余之乐眉头挑动,道:“就是置中城的花魁啊。“
“花魁?你这小小年纪,知道这些作甚。”
“非也,非也。”
那青年连忙道:“余公子这年纪,正是情窦初开之时,最易陷入相思苦恋。若能得弥璐那等情场高手开导,将来就是遇到何等女子,也不怯场,更不会沉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