懦弱，不懂得反抗，卑微到尘埃里的懦弱。

“禹洋，如果你这样，以后还想谁会帮你？别人为什么要帮你？凭什么要帮你？”

“既然你不愿意帮忙就算了，大不了我搞厕所的水，臭就臭点吧。”说完顾磊就起来了，看起来有点生气了，饭也不吃了。

禹洋赶紧起来，“我，我，我帮。”

他是感激顾磊的，从心里感激他。只是他跟顾磊是两个完全不同性格的人，也是懦弱到骨子里的人。

其实这次他依旧可以选择懦弱，忍受着顾磊的怒火和之后的冷漠。他还是他，依旧不会有任何改变。

可是他也知道，今天之后，顾磊应该再也不会搭理他了。

他不想失去顾磊这个朋友，不想失去第一个会主动帮他的朋友。所以，他愿意听顾磊的话，跟大家一起犯一次错。

就算到时候老师责怪下来，他妈妈骂他，再忍着就是。这么多年来，一向如此，他都习惯了。

“好样的。”江晴朗胳膊搭在禹洋肩膀，“果然啊，顾磊说的对，你就得需要刺激一下。”

“什，什么。”

顾磊放下菜盘子回来，果然，道德绑架这一招，对越老实的人越有用。

“赶紧吃，吃完出发。”

“记住，一会这样，再这样……”

其实这件事，靠顾磊一个人也能完成。不过是一个班相处久了，这不是找人一起玩吗。

那么好玩，也是沈耀那么狼狈的瞬间，更多人参与和见证，才更有趣。

吃完饭后，顾磊他们开始了偷泔水行动。

沈耀浑然不知，还坐在班里，享受着既然给他这个少爷送餐。

他知道这样是羞辱李燃，也是故意羞辱他的。谁让他查到了自己的ip地址，知道了是他幕后策划了禹洋的红裤衩事件。

看着同学们嘲笑李燃的样子，心里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走。”顾磊带着程雨衫他们走在设定好的目的地路。

几个少年走在一起，校服外套有的披在肩膀，有的系在腰。有一点拽拽的，怪怪的组合感。

“哎，那不是李燃吗？”江晴朗第一个发现李燃的，他提了一个袋子，正往校门口走。

“你还不知道啊，次在食堂你没看见，他是给沈耀送汤的啊。”

“不是。”江晴朗不理解，“为什么啊？他都被羞辱成这样了，他为什么不加入我们啊？”

“你傻啊，他奶奶那天来送的，显然是在沈耀家工作啊。”

“哦哦哦。”江晴朗可算明白了，“怪不得，可是他也太憋屈了吧。”

禹洋看着李燃的背影，忽然想到了集训前，他去书店的时候。

他也是被人堵着了，才知道是李燃在幕后帮忙，才让他红短裤的帖子被删掉的。

“我，我们能帮他吗？”这是禹洋第一次主动要求帮别人。

倒不是因为他对李燃的感激比顾磊大，而是顾磊打开了他新世界的大门。

这个门不打开还好，打开之后，他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先把眼前的事搞定再说吧。”顾磊示意大家继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