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找准时机伺机而动。
叶沐棠低着头,长发凌乱糊在脸上,她不想让前夫看到她难堪的模样。
陆云舟淡淡撇了一眼,冷笑,“随你,死了最好。”
男人声音依旧悦耳,可说出来的话依然刺耳。
叶沐棠心里像是塞了块棉花般难受,然后勾唇轻笑。
不愧是陆云舟,铁面无心的男人,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哪怕死在眼前他也不会多眨一下眼睛。
另一个绑匪假意挟持夜芝檀,大声喊:“别过来,不然我捅死她!”
陆云舟果然停下来,枪对准绑匪:“放开她!”
黄毛狠狠扇了叶沐棠几个耳光,捆住叶沐棠手脚,然后像丢垃圾般推开她。
叶沐棠脸肿了半边,连哼都没哼一声,腰板挺直,像山巅倔强孤傲的迎客松,偷偷摸摸往玻璃碎块靠近,抓了一片碎玻璃,小心谨慎锯绳索。
要是没死,她会让绑匪后悔来到世界上!
前边。
夜芝檀抽噎哭泣,娇滴滴喊:“云舟哥,救我!”
“别过来!!”
冰冷的刀抵在她脖颈大动脉处,夜芝檀哭得更明显了。
陆云舟喊得嗓子都哑了:“放开她!!”
尖嘴和黄毛挟持着夜芝檀走到露台边,大声喊:“放下枪,不然我推她下去。”
三楼,推下去不死也落一身残。
尖嘴说:“夜小姐,动枪加戏要另外算钱,我这边折了两个兄弟都要安家费,再给我五百万,否则一拍两散……”
“那你也去死吧!”夜芝檀用仅绑匪能听见的声音。
在绑匪不可置信的眸光中,夜芝檀冷笑,粉钻唰的变毒针,直直扎在绑匪心脏,指腹再转,毒针又变成粉钻。
“你……”
尖嘴眼睛瞪得像铜铃,可惜他再也没机会说话了。
“砰!砰!”
枪响了两声,有一枪擦过黄毛手臂,血痕明显。
夜芝檀顺势将尖嘴绑匪推下楼,看起来像失足跌倒。
砰的巨响,尖嘴绑匪断线风筝般摔在一楼,抽搐几下,以他为中心,裂开无数条血纹,死不瞑目。
夜芝檀乳燕归巢般奔向陆云舟的怀抱,哭着喊:“云舟哥,呜呜呜我还以为要死了呜呜……”
黄毛心一横,恶狠狠瞪了陆云舟一眼,捂着伤口,从三楼跳下去跑了。
陆云舟拦腰抱起她,轻声问:“脚旧伤疼吗?”
夜芝檀藕臂搂着男人脖颈,娇滴滴说:“疼……”
据说当年陆母差点被闯红灯的车撞,夜芝檀推开她,左脚不小心被车轮碾压过,落下“残疾”。
夜芝檀通常踩高跟鞋健步如飞,有时走路一拐一拐的,急起来能跑两步,拍一部戏准备八个替身那种。
“云舟哥这样抱着我,媒体会不会乱写,圆圆小公主会不会吃醋啊?”
“没事。”男人声音温柔。
夜芝檀在陆云舟怀里,关怀备至。
叶沐棠像个垃圾倒在地上,无人理会。
刚才黄毛用力很猛,她半边身子撞在墙角处,连骨头都麻了一时站不起来,只能躺在地上缓冲。
叶沐棠用头发挡住脸,不让陆云舟发现。
她的傲骨,她的自尊都不允许自己像个丧家犬般出现在人前,特别是前夫和现任面前。
好在陆云舟并不关心“陌生人”。
夜芝檀小声说:“云舟哥,你救救她吧,她是因为我才被绑的。”
叶沐棠下意识竖起耳朵,然后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