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约翰鼻头一酸,也不知道是在同期疯笙他们的遭遇,还是在懊悔自己给他们的只是发臭的面包。
等到疯笙他们起身,小约翰把手中的黑面包丢了下去,疯笙颤颤巍巍的接住,然后分给了多里芬和布莱尔一人两个。
多里芬接过面包,闻了闻当即皱起眉头。疯笙却不嫌弃,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这样一来,布莱尔和多里芬也强忍不适,把腐败的食物送入腹中。
“你不怕他们在面包里面下毒吗?”多里芬悄悄问道。
疯笙咀嚼出声,然后用微不可查的声音说道:“不怕他们下毒,我手里有祭术,还能把自己毒死不成?
你们放心吧,吃坏了肚子我给你们来个“净化自身”,保管你们立地痊愈。”
听到这里,原本啃得铿锵有力,就差满嘴冒火星的布莱尔也暂缓了动作。
什么净化自身,应该叫原地拉稀还差不多!
可是爷孙俩还在上面死死的盯着看,多里芬和布莱尔吃得那叫一个痛苦,说是一把鼻涕一把泪也差不多。
小约翰却非常感动:“爷爷,你看他们都高兴哭了,我就说他们不可能有问题吧!”
老约翰叹了口气:“好吧,也许你是对的带他们进来吧?”
三人正在火堆旁啃得起劲,不料“咯吱”一声,大门打开了个缝隙。
“什么情况?”多里芬后退几步,如果情况不对,他随时能跑路。
三人等了一会,发现开门的是那个站在城楼上的年轻人。
疯笙一脸困惑:“这是?”
小约翰的脸,因为用力推门胀得通红:“你们不是要进去吗?我给你们开门啊!”
疯笙想了想,排除掉自己已经暴露的可能之后,他赶紧招呼多里芬他们一起过去帮忙开门。
等到走的近了,小约翰越发觉得,疯笙他们实在可怜,遮体的衣服都快成了布条不说,连身上都裹满了泥巴,只是看脸的话,还以为是三个烂泥怪站起来了呢!
“我叫小约翰,你们叫什么名字?”小约翰推开门后,友善的问道。
疯笙开口介绍道:“我叫憨牛,那个半人马叫:蹄滑,最后那个小个子狼人叫:独眼。”
“先进来说话吧!”
四人齐心协力把门关上之后,老约翰从楼顶走了下来:“你们如果不嫌弃的话,就去我家里暂住一晚吧!”
疯笙连连摆手:“这怎么好意思,您能放我们进来,我们已经很感激了,再去家里叨扰我们心里该过意不去了!”
老约翰眯眼打了个哈欠:“我家里就我跟孙子两个人住,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你们去住也不影响。”
疯笙沉默片刻后问道:“大叔,您的妻子?”
“得病走的,已经好几年了。我这孙儿也可怜,他爸妈去“奥格兰德”卖魔法药草的时候,碰到强盗不幸遇难了,只留下我们一老一小两个相依为命!”老约翰说着红了眼眶。
“不好意思老伯,我不知道您家里,竟然发生了这么可怕的事情。”疯笙好言安慰道。
“唉,过去的都过去了,再提出来只能惹人伤心,让我孙子带你们过去吧!”老约翰说完,转身回到城楼值夜。
疯笙他们则跟着小约翰,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临近走到的时候,疯笙回头看了一眼,老头萧瑟的背影,被城楼上的火把印衬得更加光明伟岸了几分。
不知怎么的,疯笙想起了自己的爷爷。
自己没回来的时候,爷爷是否也常常依靠在门框上等自己回家呢!
“想什么呢?”多里芬拽了拽疯笙身上的布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