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刻意闭了他的消息,能传出什么?罢了,又不是见面,袖子应该不会断了吧!“说!”
“是,那些人也真是的,为了一件小事,就在背后议论主子呢!一大群白眼狼,太令人失望了!”
岳祺泽眉峰一高:“不说废话,说重点?”
“哦!就是那小子背书的事,他们嫌主子、、、太过冷酷无情,让一个孩子在半月内会背军纪和律法,是为强人所难。”
听了还不如不听,岳祺泽摸了摸凉飕飕的肩膀,问道:“你也这样认为?”
“主子智勇双全,无论是做什么决定都是对的。”
对上主子探视的目光,岳明暗恼,这些话又不是自己说的,心虚个什么劲。“小的给主子打热水去!”
岳明风似的跑了,岳祺泽无神的看了一眼晃动的布帘子,又低头看书了!
“好你个老岳,糊弄人的本事见长啊,以前老子怎么不知道?”刘云吊着膀子,风风火火的来了,布帘未停又开始晃动了!
岳祺泽头都懒得动,慵懒道:“大半夜的不好好养伤,你出来喝风不成?”
刘云想起刚得知的消息,自己看上的好苗子被他抢了不说,还遭到尽情打压,是个人也不能忍了!
“我闲的喝风?赶紧给我解释清楚,那天他明明没入你的名下,你为何要说入了?”
岳祺泽放下书,坐了起来:“病人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一个不好,你准备退到后方去?快坐下!”
“胡说,想让我退到后方去,下辈子吧!”刘云嘴硬不改,可身子却老实的坐到榻前的楠木浮雕云纹圈椅上了。
岳祺泽给他倒了一杯水:“喝点水润润嗓子!”
刘云一见是白水,翻了个白眼:“你这的好茶多,不用顾虑我有外伤,上好茶!”军医可说过自己能喝茶水的,老岳太抠门了!
岳祺泽拿杯子给自己也倒了一杯:“你确定你大晚上喝茶水能睡着了,我就给你上。”这人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不分好赖!
“那、、、那走时给我打包。”刘云脸不红气不喘的要求,老岳与王统制走的进,好茶不断。倒是把自己的胃口养刁了,苦叶子喝不下去了!
岳祺泽喝了口水,顺了口气:“你这趟得胜归来,王统制给了你不少好东西,也不见你捎一份过来,没道理却要捎我的东西。”
“不过,看在你受伤的份上不计较了,给你一包吧!”
刘云刚想发火就被他下句话打散了,喝了一口水,得了便宜来正题:“闲话少说,你为什么抢我的兵?”
岳祺泽很无辜,“我抢你的兵,我怎么不记得有这回事?”
“你、、、”
不能生气,刘云忍耐,一定要讲理:“南进,你总不会忘了吧!他是你回营后才报的名,也就是说徒单振锋死的那天他根本不是你的兵。
“你耍赖,还我的兵!”
岳祺泽笑了笑,不紧不慢道:“是有这么个人,我记得他对我当时的话非常认同。那时,他也不是你的兵吧!有选择权!咱们喝茶,不说这个!”
刘云咬牙,他的意思是南进弃自己选择了他,还让自己不要闹了!想的美!
“老岳,你太不厚道了。只差临门一脚人就入了我的名,是你巧舌如簧把他勾搭走的。现在还不让我讲理,太欺负人了!”
“生气对你身体恢复不利!”生死兄弟,当然有福同享有气同生了!那小子的能耐不小,以后注意些没错的。
岳祺泽好心道:“别说勾搭——难听,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谁让你的饵不肥,人家不咬呢!”
秦世顺要是在这肯定会说:刘大人的饵再肥也没用,不是贤弟的菜!岳大人什么都不用做,贤弟这条大鱼也会自动上钩的。
气死人不偿命,自己是个伤患他就不知口下留情吗?刘云提出最终目的:“把人给我,反正你也不想要。”
“谁说我不想要,他既入了我的名,便没有反悔的余地。”面甜心苦啊,岳祺泽从刘云身上得来的那点愉悦没了。
所求无门,刘云站猛了,牵扯到伤口,疼的他直吸气,嘴上越发数落:“你个老小子占着茅坑不拉屎,他那样好的一个苗子,你让他去背些无用的东西,浪费人才不说,你还不准别人用,你这是什么鸟暗心理啊?”
岳祺泽走过去扶着他坐下:“你手下的强兵不少,何苦逮一个孩子不撒手!你就是咽不下被我比下去了,拖着伤躯来撒气的是吧?蚂蚁心都比你的大些!”
“我是来要人的,你到底给不给?”据以往经验,与他胡天海地的谈一通,自己又会被忽悠走了,这次一定不能听了!
岳祺泽坐回自己的位置,温吞道:“不——给!”后又朝门外喊道:“刘浏,把你主子扶回去,该歇息了!”
“是!”一个身材不高眉眼机灵的小兵走进来,见主子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样子,抹了一把同情泪。
明知说说不说过,打打不过,您还过来,不找气受是什么?
刘云傻眼了,自己不上当,他直接撵人啊!这是两人相交有史以来第一次吧!“老岳,你太过分了!”
又见自己的小斯被他命令了来,喷刘浏一顿唾沫:“你是谁的人你不知道啊,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那好以后你都跟着他,别跟着我了!”
刘浏委屈道:“主子您吩咐过的,岳大人的命令就是您的命令,小的不敢不听啊!”
刘云脸上火辣辣的,这个蠢东西是哪来的自己不认识,越过刘浏岳祺泽就走了!
岳明给刘浏一个再见的表情,回头小心道:“主子,气走了刘大人不好吧!”你们不是最好的兄弟吗?
“这事,不该你问!把前些日子得来的龙井给刘大人送过去!”
岳明抱着茶叶苦兮兮的走了,现在过去会不会挨打啊?
岳祺泽揉了一下太阳穴,刘云与南进搅合在一起,保证能拉出一支另类的军队。
自己的担心就会变成现实。
刘云的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过几日,自己主动找他赔个不是,问题应该不大了!
校场的边缘上留有许多未化的雪堆,一阵寒风吹过更冷了!远在灯火下背书的人,是那样矮小臃肿。
就是那样的身躯里,却蕴藏了无穷的潜力。怼人时的慷慨陈词,对朝廷政局的透彻分析,追寻目标时的锲而不舍,为达到目的坚持不懈。
无一不显示出他的过人之处,相信只要加以引导,他绝对是一把上好的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