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末不打算跟他这个心胸狭隘的小美男一般见识,自己现在算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处于劣势,被他压一头就压一头吧。
等自己东山再起的时候,看自己不把他压死!
他刚抬腿准备往屋里走,结果……
“哐啷”闷响,斑剥的木门毫无征兆在夏青末眼前关上。
“!?”咦?门为什么关上了?
夏青末一惊,完全没回过神来,耳旁又传来里边插上用来防贼防盗的木栓子的声音。
“……”夏青末摸了摸自己差点被门板撞断的挺直鼻梁,气得想哭。
他睁着猩红的双眼,直愣愣盯着那扇紧闭的木门,气得怒发冲冠又无能为力。
你大爷的,耍我玩儿呢?
老子特么招你惹你了,这么不待见老子?
长得好看了不起啊?这么嚣张!
他在心里暗暗发誓:
总有一天,老子要不计一切代价把你拐上床,这样那样,让你爽得除了我,对着别人就不*举!
对谁都索然无味,离了我就不行!
哼!
接着,他又听见司妈妈温柔的声音隐隐约约从门缝处传来,“阿野,他还是个孩子。”
“妈,他投毒药死我们家的猪,放火烧了阿婆家的房子,偷了阿根爷爷腌了两年的大火腿,用竹签儿把阿珍婶子家刚孵出壳的小鸡仔一只一只串起来,看它们慢慢咽气,还偷看阿连姐洗澡,把不会游泳的阿志弟弟扔进池塘,阿志弟弟才不到三岁,如果不是我刚巧经过,这个小畜生身上已经背了条人命!”
司星野的声音越说越冷,越说越气愤。
司妈妈:“……”
“?!”站在门外的夏青末震惊到腿软,双目瞪圆嘴巴都合不上。
司星野压住怒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妈,这些事,哪件像一个孩子能干得出来的?”
“这……这孩子确实有点调皮。”司妈妈被他怼得哑口无言。
司星野低沉的声音透着刻意压制的怒火,“他那是调皮吗?他那是惨无人道丧尽天良,他夏青末和他老子夏虎彪就不是人,是混蛋是畜生!”
“……”夏青末的心越来越沉,越来越凉。
听着屋内句句让人汗毛直立的控诉,一桩桩一件件,听得他浑身泛起鸡皮,直犯恶心,心里的气一下子被原主干出来的那些骇人听闻的恶事震惊到懵逼了。
他根本不敢相信,年仅十几岁的小村霸,竟然如此歹毒到丧失人性的地步,连杀人放火的事都敢干?
而且……还变态,去看女孩子洗澡?
光是听见原主的恶行,夏青末已经气得出离愤怒,这种人类渣滓,死了都不解恨!
何况是长期遭受过原主和他父亲长年累月压迫霸凌的村民。
郁结于心的憋闷和恶气不纾解出来,谁都不会爽快。
夏青末现在完全能理解,卧龙村的父老乡亲们为什么对他怀有如此深入骨血的仇恨,每个人心里怀着赶尽杀绝的狠戾,迫不及待要把他赶出村子,扔进福利院。
夏青末正在心里咒骂原主的时候,又听见屋里传来司星野的声音。
“妈,这种时时包藏祸心的小畜生留在村里,迟早会惹出祸端生出事非,小畜生的良心被狗吃了,养不熟的,您千万别心软,知道吗?”
“可……”
“妈,您别为难了,您对这个小畜生仁慈就是对全村父老乡亲残忍,您看看,这些年谁家没被他祸害过?”
过了一会,传来司妈妈妥协般的叹息,“……唉,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