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海山现在可从来不会把这个十四岁的杨修当小孩子看,毕竟这十年来,他的所见所闻可不是温室里的孩子能比拟的。
“爷爷你忘了啦,去年咱们在紫云观寄宿,丘云道长不是给咱们讲过嘛,道家时常会用一些集天地灵气所孕育的灵草灵果炼制成丹,从而辅助修道之人疗伤,增进修道真气什么的。
我看爷爷你让我背的草方,很多我听都没听说过,更别说见过的草药了,所以才有此感觉。
还有就是爷爷教我的那个心法也总有一种迟滞感,是不是爷爷你从哪弄来的残本啊?”杨修一边吃着一边嘿嘿不好意思的笑道,好像觉得这么说有点臊老人的面子一般。
关海山一听,老脸也是不由得红了一下,好在豆浆有点烫,更像是烫红的,让人看不出来。
不过也是,这心法十年来自己毫无寸进,杨修五年前就已经和自己一样了,到现在还是老样子,估计还是自己资质有限,没有领会其中的奥义,好在里面的一些医术倒是让人大开眼界。
“你个臭小子,那可是你父亲当年送的完本,一会你拿去自己好好看看,也许是爷爷对哪里理解有误以致毫无寸进,里面还有一些东西我也看不明白,回头你自己看吧,说不定你能看出点名堂呢!”关海山将最后一口油炸烩塞进嘴里说道。
一翻考教之后,关海山已经不想再继续了,现在自己知道的杨修已经没什么不知道的了,考来考去也没法子难住他,干脆将杨岩录年所赠的医书草方拿出来让他自己研究去了。
此时的杨修,已经拿着医书草方坐在书房桌案旁慢慢的翻看着,对比自己所学,这上面有些都是爷爷教自己的,也有很多爷爷没教,应该说有九成九都没教。
杨修知道不是爷爷不教自己,而是他自己都没有搞明白,医书之上有部分针灸之法需要运转所谓的心决,剩余的全是草方,厚厚的一本,上面九成九的描述了其型的草药,自己连名字都没有听说过。
杨修看书很快,快到吃午饭时一本书基本让他全部看完了,最后几页便是爷爷教自己的轻功法门,仔细看了几遍,也没发现哪地方和自己所修习差在哪里。
要说有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这本书的后几页轻身之法是后加的,和这本书本不是一套,其它的还真瞧不出什么。
“奇怪了,这明明是完本,为何就是感觉这本书缺很多东西呢?”杨修抓耳挠腮的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要不是关海山催促做饭,估计他还沉沁在牛角尖之中。
“别想了,我都看了十几年了都没看出啥名堂,该不会的还是不会,快去弄饭吃,你想饿死爷爷是吧?”杨修脑袋被来了一下爆栗,总算回过神来。
“呀,都晌午了,等下,我马上就去做,嘿嘿!”杨修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顺手就把书一合钻了出去,关海山看着小家伙钻了出去无奈的摇了摇头。
“唉……这孩子,这么大了也没个同龄的朋友,从来没有享受过童年时光,真是苦了他了,看来要尽早启程去京都寻找他的父亲了,可以在那定居下来,也好让他交些朋友,我也可以安度晚年了。”关海山默然心道。
杨修在火房一阵叮呤咣啷的忙活着,脑子里还想着刚才的事,一个走神切到了手,血啪嗒啪嗒的滴着,小子捏着手指一溜烟跑去书房撒金疮药去了。
杨修拉过案台上的药箱取出金疮药,血滴的案台到处都是,放在案桌上的医书,也像被点缀的梅花一般,弄的书皮上点点血红。
撒完金疮药,血即止,这才发现桌上书上滴的到处是血。
看着书皮上的血迹,杨修头冒黑线,“惨了,一会又得被爷爷骂了”。
想到此处,便赶忙抓起柜子上的拭布去擦书皮和案台。
“咦?怎么没有了?”杨修定睛一看,可不,书皮上的血迹转眼间就已经消失了,接着更奇的事发生了,案上的医书突然金光一闪,案上其他低落的血珠也消失不见,全部被眼前的医书给吸走。
“这是咋回事”?
杨修看着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有些呆愣。
紧接着医书金光消失,可书本却唰的一声轻响化为灰烬。
“呃……,这事搞大了”。杨修手里拿着拭布愣在了那里。
心里正在想着怎么办时,脑海深处毫无征兆的一热,好像有什么占据了一个位置一般,正慌乱间,脑海突然炸响,无数信息瞬间充斥了整个脑海,一个霸气声音在脑海之间回荡。
“吾乃天一上人,神界牛人尔,仅以医道传之有缘人,望其发扬我医之大道,再复吾神界辉煌”。声音嘎然而止。
杨修以为是出现幻听,摇了摇脑袋想让其恢复清明。
脑袋恢复了一些之后,再看那一小堆灰烬,发现其中凸显出一白色圆形物体,杨修用手拨开灰烬,物体显现,此物呈圆形,巴掌大小,薄如纸片,类似罗盘,似玉非玉,似铁非铁,上面刻有密密麻麻的符文随流光不断闪动。
杨修捏起仔细端详无果,忽觉左手指微疼,低头看去,就见本已止住的伤口又裂开来,鲜血飘出,自动落在圆盘之上,应该说,是这圆盘怪异,自动吸收他的鲜血。
杨修哪有见过如些怪异的事情,正想将手里的圆盘扔掉,突然头晕目眩,坐倒在木椅之上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