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乃黄天将军、辽东王张昊麾下战将,青州管亥是也!”
“奉将军之命,途经尔等城池,讨粮千石以作军辎。”
“将军有言在先,一个时辰内献上粮秣定与尔等秋毫无犯,如若不然,哼!”
管亥威胁完毕,也不管城上作何应答,拍马返回。
后方军阵中,
张昊见管亥返回,立刻上前询问道:
“如何?你观鄃县守备森严几许?能强攻否?”
管亥偏头回想。
“城上好像没几个人,不知道城内怎样?”
“说不定鄃县县令得知我们到来,早已弃城而逃了呢!”
张昊闻言眉头一皱,随即又舒展开来。
“罢了,那就一个时辰后依情况而定吧!”
这数日行军,由于青州各地早知张昊威名,但凡张昊向途经城池索粮无不应允。
尽管每次索粮的数额也不过几百石,但这种说了给粮就秋毫无犯的威信是建立起来了。
只是平原郡属于青州,现在他们可是在冀州。
不知道冀州各县又会如何应对他们呢?
时间飞逝,
一哆嗦一个时辰就过了。
三千步骑开往鄃县城下,大军威严,枪戟如林。
眼见鄃县城外并未摆放粮食,张昊沉声道:
“不知好歹!”
“老管,点齐兵将打造攻城器具,晚间我要入鄃县县衙就食!”
可话音刚落,
鄃县城门竟‘嘎吱’一声缓缓打开了。
一文士装扮的人,于打开的城门中央高声行礼道:
“鄃县县令季雍(历史),恭迎辽东王入城。”
“城内已置酒宴,雍邀辽东王入城一叙!”
一时间现场画面像是定格了一般。
张昊瞪大眼睛,一脸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啊...这...
我...我是谁?
我特么不是造反的反贼吗?
从平原一路过来,沿途县城每次招呼一打,县令就老老实实地把粮食奉上放在城外。
怎么刚到冀州就突然给他来这一出!
搞得他好像朝廷的王师一样,这冀州人民这么热情的吗?
还是说冀州百姓苦汉久矣?
身后大军同样陷入到了呆滞之中,倒是刚投靠的麴演最先反应过来,向张昊提醒道:
“殿下,谨防有诈!”
张昊心中一惊,登时想道:
是了!
莫非这鄃县县令有点东西,竟然摆出一招空城计退敌!
又或者在城中酒宴的屏风后埋伏了八百刀斧手,只待他酣饮之时杯盏碎裂,八百刀斧手齐出将他乱刀砍死!
张昊心中闪过千般念头,管亥这时发问道:
“殿下,这城,我们入还是不入啊?”
张昊只犹豫了片刻,便傲然说道:
“入!怎么不入?若是不进城岂不叫天下人小觑?”
“先派一屯人马入城,若无异动便抢占城防。”
“老管你记住,要是待会儿酒宴上听到什么东西碎了,切莫他顾,直接先把这鄃县县令的脑袋取下!”
管亥一听就明白了张昊话中的意思,顿时拍着胸脯保证道:
“殿下放心,届时我必斩鄃县县令护卫殿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