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豫闻言,眉关紧锁地看着眼前张昊。
明明对方的脸上挂着满是和煦的笑容,在这寒冷的冬日里能给人一种沁人心脾的感觉。
但一种若有若无的威胁,又似刺骨的寒意在不断地包围着他,使他如芒在背。
田豫进退两难,直接问道:“张太子意欲何为?”
张昊莞尔一笑:“我欲使田兄为雍奴县主簿,负责雍奴百姓的补偿一事,田兄可愿意?”
田豫反问:“那张太子就不怕我故意偏袒雍奴百姓,为百姓们谋利吗?”
张昊爽朗着大笑,转身缓步而去,同时几句话轻飘飘地从嘴中传出。
“所谓天子,兵强马壮者为之!”
“然兵取之于民,而民为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我张昊虽为反贼,却也从未干过扰民的事,田兄若为主簿,大可偏袒雍奴百姓,因为这是我向雍奴百姓们欠下的债!”
张昊的话语好似那敲打战鼓的鼓槌,一字一句地敲打在田豫的心口上。
田豫眼放精光,整个人死死盯着张昊离去的背影,心中的激荡久久不能平息。
不知过了多久,
田豫尤为痛心地叹了一口气,小声地喃喃自语。
“若阁下不是反贼,那该多好啊!”
“唉!”
长风又起,道运无积。
北方的风,不知何时开始吹了起来,与之伴随而来的还有纷飞飘落的雪花。
这一日,
大雪至,冬山如睡。
......
雍奴城中,府衙之内。
被张昊赶鸭子上架的一县之长甄尧,此时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政务感觉头都大了。
他还仅仅只是一个两百多月的孩子啊,为什么要让他来处理这些玩意儿,为什么?
他特么不会啊!
甄尧生无可恋瘫坐在地上,像是痴呆了一般盯着眼前的政务。
张昊这时一脚迈入堂中,声音骤然响起。
“呦!甄兄这是咋滴啦?怎么这般模样?”
甄尧缓缓转头看来,豆大的泪珠儿立即从眼角滑落。
“呜呜呜~~~张太子,放过我吧!”
“我真的不会处理这些东西,这个县令我当不了啊!呜呜~~~”
甄尧连滚带爬地爬过来抱住张昊大腿,眼泪鼻涕像是不要钱一样往张昊裤腿上蹭。
张昊无语极了。
本想一巴掌拍在甄尧头上,但想了想又怕把对方打的更傻了。
于是只好循循善诱地说道:
“甄兄啊!我说你是不是傻!”
“我当然也知道你没处理过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但你也不想想,你不会此时城中有的是人会啊!”
甄尧将哭得像个花猫一般的脸颊抬起,疑惑地看向张昊。
“张太子是在说谁?尧听不太懂?”
“啪——”
“玛德!废物!孺子不可教也!”
张昊实在忍不了了,一巴掌打在甄尧的脑门上,直接指明。
“把你跟董昭、沮授关在一起白关了吗?”
“你不会他们总会了吧,你把这些玩意儿抱到他们面前去批阅,你不会就问他们啊!”
甄尧反问:“那他们要是不愿意指点我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