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们,有没有人带酒的。”姥姥早已让族人让开了地方。
“您老人家要酒,随时都有。”
由于第二天还有仪式,饭局结束的很早,在宾客都去休息之后,洪宇在阿伊思的带领下见到了忍宗和阴阳寮的头领,接受了他们的依附和灵魂誓言。
阿伊思带着两人离去了,一只小黑狗跑了过来,在洪宇的脚边嗅了嗅,洪宇轻轻摸了摸黑狗的头颅,肩膀上的金蚕也钻了出来。
“你们两个,跟上去,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虽说立了灵魂誓言,但是我还是不放心。若是假意投诚,暗地里做一些损害我们华夏修行界的事情.....”洪宇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金蚕跳下肩膀融入大地,小黑狗呜呜哼唧了几声,摇着尾巴追了上去。
翌日,在大真人张思远的主持下,大婚仪式开始进行,李云辉和玄净真人,姥姥,苏灵韵,玉京真人坐在上位,笑吟吟的看着三对新人拜过圣人,天地,祖师,之后敬茶。
这次大殿前没有了座椅,而是挤满了欢闹人人群,喝彩声,起哄声络绎不绝,足足闹了一整天,仪式才缓缓落幕。
仪式结束后,宾客陆续离开,可喜庆,却未曾散去,传到了洪家村,传到了永青,传到了青虚山......
五十年后。
自从玉皇大天尊宣布让所有的法脉开始扩张,现在修行已然不是什么秘密,很多对玄门心向往之的人们,纷纷投入到各门派麾下,信仰之力开始复苏,祖星迎来了新的修炼时代。
而科技,在修士强大的精神力,体力支持下,也迎来了日新月异的变革。
玄武山下,一辆崭新的概念车停下,从后座上下来一对男女,车辆自动关闭车门,自悬浮到半空中的停车位中。
男子抬头看了看山顶,瞳孔眯成了一条缝,对着女子一笑,露出好看的两颗虎牙:“姐姐,咱们上山吧,师父让我回来,说是有事情。但是我问了,他又神神秘秘的不说。”
女子伸出手打了男子脑袋一下:“龙心,我说了,叫师叔,虽然你就比我晚出生一年,你我又是从小一起长大,但是辈分可不能乱,要知道,玄武山现在可是正道魁首,免得被人听去,说我们没规矩。”
“行行行,明月师叔。”男子揉着自己的后脑,“你说说,师爷他们那么好的性子,你怎么这么暴躁。跟我爹似的。”
“不如御剑?”龙心嘿嘿一笑。
明月赶紧拦住:“不得放肆,玄武山不可御剑,爬山吧。”
两人开始缓缓朝着山顶前行,烈日当空,却不见两人生出半颗汗珠,可见修为已然高深莫测。
半山腰,宇龙正静静伫立,五十年的光景,当初莽撞冒失的宇龙,也添了很多的沉稳静气。
远远的,龙心便开始招呼:“师父。师父。我师叔欺负我。”
谁知道宇龙理都不理,笑着对明月迎了上去:“师妹回来了。”
明月笑着说道:“师兄,十多年没见了吧,你有没有听到我师父说什么,这么多年在外忙碌,没回来看他,是不是要罚我。”
宇龙哈哈大笑道:“师妹多虑了,太上大长老现在每天都在忙,忙于山上的政务,忙于联盟的运转,哪儿顾得上管你呀,倒是刚刚你娘来了,你这跪香,怕是躲不了了,我听你娘说,你前些天跑到北海了私仇,结果伤到了凡人?”
明月尴尬的低下头:“我不小心的师兄,我赔偿了,还医治好了,而且他就是扭到了脚。”
“行了,不说了,待会儿见了你娘,一定要好好认错,不许犟嘴,知道了 吗?”宇龙嘱咐道,说完看向龙心,“龙心,你爹也回来了。自卸任掌教之位后,这是他第一次回来,若不是你师爷有事情要说,他估计还在外面玩呢。”
听说明离回山,龙心急忙朝着山下跑去:“师父你告诉我爹,说我今天没回来过。”
宇龙伸手一招,便将龙心变小吸到手中:“你怕什么,你爹又不吃了你。”
掌心中的龙心苦着脸:“我爹太严苛了,我看见他就怕。”
宇龙说道:“师兄这是为你好,你看看你,若不是仗着自己半妖血脉,你拿什么和明月比,你们是同龄人,要互相较劲,努力修行。”
宇龙训着话,三人就来到了山顶之上。
可可早已在山顶等候:“明月....你来,娘跟你说几句话。”
宇龙叫了声师娘,就带着龙心跑了。
“宇龙,你别护着他,把他送到偏殿。”广场上空传来了明离的声音。
“自求多福吧。”宇龙将龙心往地上一扔,自己就溜走,来到了宇路的房间。
推开门,宇路眯着的眼睛缓缓张开:“接上来了?我们等等出去。这么多年没见,让他们先拉拉家常。”
宇龙坐在宇路身边,给宇路将茶添好:“掌教师兄,师父今天是不是要说什么,不但叫孩子们回来,还把其他在外的弟子都叫回来了。”
宇路叹息一声:“师父要退。”
“退?”宇龙猛然站起身,“这甲子荡魔还没结束,师父又是副盟主,退什么?”
宇路挥手让宇路坐下:“你也知道,两年前师父的父母故去了,虽然在大天尊的安排下,两位老人转世去了天人那边,但是师父心里还是不怎么开心,加上上次师父跟我聊了聊,我感觉,师父要去游历人间了。”
“师父不是一直游历人间吗?荡魔不就是干这个吗?”宇龙问道。
宇路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这次师父,要换个身份了,可能是商贾,可能是文人,可能是农民,也可能是官吏。”
“这是为何。”宇龙不解。
“师父这是在了断尘缘,师父他重情重义,若不经历多次人生,是放不下这些东西的,所以我怀疑,师父要封闭自己的记忆,然后去以不同的身份生活,一次可能是五年,十年,二十年,这对师父来说,一次旅行便过了一生,次数多了,也就慢慢习惯了,放下了。”宇路放下茶杯,“是不是感觉挺不可思议,但是没办法,也许这样才能让师父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