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女儿鹅黄褥裙,虽还是未脱稚气的女孩,一派天真烂漫之态,但也沿袭了不少其母的容貌,甚为明艳动人,颇有些动魄惊心之感。
此时不仅是二娘了,众人都露出了惊异的神色。
这一对母女被遗忘漠视太久,久到整座将军府都忘记,十几年前白昭牵着南氏入府时的情形。
而这其中最为淡定的,莫过于白昭将军,和白家老夫人了。
高氏也不禁恍惚了一会儿,但还是最先反应了过来,招呼三娘和三小姐分别坐下。
按耐着饮完开宴的桂花酒,分食完了月饼,终于有人忍不住了。
“妹妹的腿伤看来是好了呀。”
白婉拉着白楚的手,面上自是一副姐妹情深的表情,关切地问着。白楚不动声色的把手抽了出来,不卑不亢的是:“是的,多谢姐姐关心。”
白婉旁边的白清也听见两人对话,顺嘴添了说了一句:“下次可要当心呢。”白婉眼珠一转,笑的更明媚了,说道:“是呀,听闻这次妹妹是因为非要爬树,不小心掉下来了。以后妹妹可不能那样贪玩呀。”
老夫人本就不喜白楚,不过因为场面,并为多做表示。此时听闻此话,面上已经露出不悦神色。
白婉自然有所察觉,更加得意的扬起嘴角,继续说着:“听说今日妹妹还对父亲有怨怼之言?抱怨父亲不够关心?妹妹也实在太任性骄纵了,妹妹的这身衣服,还是父亲特意送去的呢。。。”
白楚本不欲在此时起什么争执,便一味的不言不语。此时听到白婉的话,心下一惊,暗自猜测是否是芷园里有她们的眼线,惊怒之下便直直瞪向白婉。
白婉被她眼神一吓,生生滞住了话。缓了缓气,方才瞪大眼睛,装作无辜的继续说:“三妹,我可是一直好心的关心你,你何必这样生气瞪我。”
白楚到底被她假惺惺的面孔激怒,忍了一忍,到底没忍住,反驳道:“如果二姐把人扇到差点失聪的巴掌也算关心,那白楚还真是福薄,实在无福消受。二姐手劲当真厉害,若无偷偷跟着父亲习过武,那真是天纵奇才啊。”竟然有哪家婢女小厮忍不住嗤笑出来的声音。白婉没料到她居然还会反驳,一时竟想不到如何回答,急的脸都涨红了起来。
二娘见女儿渐渐落了下风,赶紧出声呵斥白楚:“三小姐,你若有做的不妥之处,身为姐姐,自然应该教导。而俗话说忠言逆耳良药苦口,若要教导,自然是没法一味顺着你的意的。你该体谅二小姐的苦心。”
白楚冷眼看着她们轮番上阵,颠倒黑白,想到她们平时的肆意妄为,怒意已经按耐不住,推开椅子便站了起来说道:“犹记得方才二姐说我贪玩?说我任性骄纵?二姐这话实在说的有趣。那二娘克扣芷园例银冰块,难道就是知理懂事了?不知克扣下的例银,到底给任性骄纵的二姐做了几身好衣裳?也不知,谁会来教导教导二姐二娘?”说道激动之处,忍不住就挺高了音量。
南氏隐隐感觉到不妙,不自觉地把眼神投向了白昭将军。可是白昭端着酒杯垂着眼,并没有看向她们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