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芙努力平静下来,忍住头痛深思了一会,说道:“虽然不知为何,我却似乎有印象,那罗若花,和钱落草有什么联系。好像在野外,是相伴相生的。不过,一个是毒药,一个是解药。”
白楚恩了一声,对着旁边的小方说道:“行了,你快去寻罗若花吧。虽然那花出自南境,但是平京也会有些人家,会养来观赏。”
小方仔细听完白楚的每一个字,跪下对着白楚和南芙行了一个大礼,然后便匆匆离去了。
见小方离开,白楚这才对着一脸严肃的对着疑惑的母亲问道:“母亲,你对自已的进府之前的事,还有印象么?”
女儿这突然的提问,让南芙不得不回忆起过往来:“那时我醒来,便发现身受重伤,而你父亲便在身边照顾。前尘过往全然忘记,身无分文,身上更是没有任何贵重信物。所以,所有的一切,全部依靠你父亲告诉我的。”
“我本也有疑心,可是你父亲那时同我说,到处找人问过,可并没有亲人来找过我。”
“所以我想着,哪怕真的还有亲人家人,估计也会嫌弃我累赘吧。”
更何况,那时的白昭俊朗温柔,再加上她一见他便觉得莫名亲切。所以,自然是他说什么,便全然相信了。
白楚听着母亲的话,食指无声的敲着桌子,思考了一会问道:“所以,母亲的过往一切,全都是父亲的一面之词。这也意味着,”
“若是父亲撒了谎。。。”
白楚没有说下去,但是母女两人目光相接,都意识到了。根据今天的事情,这个假设,很有可能就是事实。
其实白府中的人早就怀疑白昭在三娘身世上撒谎了。没想到,此时此刻,连她们都怀疑起父亲的说辞了。只是很显然,是在往另外的方向怀疑。
可是母亲一时再也想不起来更多的东西。只能暂时放下,慢慢详查。
白楚胡思乱想了一夜,过了好久才睡着,第二天免不了有些困乏的。
昨夜白婉已经被解了禁足,今天便早早赶到了书屋。却看见白楚已经到了,此时正趴在桌子上,无精打采的玩弄着一只木镯。
方吉带来解禁消息时,还说过,这是三小姐特意向将军求来的。
这几日她冷静下来,也想明白了,如果当时白楚真的给白府丢了脸,无论怎么想,她都只会比现在惨百倍。
只是无论如何,当初都是她害了白楚。白楚却会不计前嫌的为她求情,这让她对这个三妹难得的起了些好奇心。
白婉本也就是小孩子心性,讨厌和喜欢都很干脆。
此时想到白楚居然不记仇的帮了她,她便忍不住心软起来,就起了些亲近的心。但是却如同不会示好的小孩子,走过去抢下了白楚手上的镯子。
“你在看什么呢?”
白婉一边余光打量着白楚的脸色,一边粗略的看了看镯子。镯子没有任何花纹,木质也普通的很,甚至还有拼接的痕迹,可以说是最最次等了。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去看上半天的。
那木镯原是南芙昨夜翻出来给白楚的,是当年她身上唯一的饰品。可是瞧着的确是廉价的很,所以她进府不久也就给收了起来。也因此,南芙之前才真的认为自己是穷苦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