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南芙醒来时,白昭已经洗漱完毕,前去禁军营了。
她伸手探了探那边的被子,居然尚且还有几分暖意。不知想到了什么,她不自觉的微微笑了起来。
许是春日的缘故,近来南芙总是犯困。今日亦是如此,将将醒来,便又觉得困意缠绵。本想再睡一会,可肚子却发出了咕咕的声音。原来是饿了。
唤了声若儿,这才懒懒的起身。
梳洗好,正用着早食,却看见白楚进了屋,不由好奇问道。
“楚儿无需去上早功么?”
白楚眼神飘过屋内的若儿和小琪,小琪犹未察觉,便已经被若儿给拉了出去。白楚这才回答道:“母亲怕是忘了,今日老师休憩。”
南芙这才恍然大悟:“是了,最近真是糊涂了,连这些都记不住。”
眼看着若儿带上了房门,南芙才小心翼翼的看着女儿,说道:“楚儿,可是有什么事要与母亲说?”
白楚心事重重的坐了下来,却先只是沉默的看着南芙。直教她心里有些发慌,“可是与那摄政王府的婚事有关?你父亲同我说过,只要你有半分不愿,他定会努力为你筹谋的。”
可是女儿却依然摇了摇头,亦是带了几分小心的终于开了口:“母亲,你可曾听过一个人,叫云间?”
忽然问起这些没头没脑的东西,南芙有些哭笑不得,“什么云间,我从未。。。”她刚想继续说“从未听说过”,却忽感一阵剧烈的头痛,不由停住了话。
看到母亲突然皱紧眉,捂住了头,白楚担心的唤道:“母亲。”
一阵疼痛过去,南芙缓缓睁开了眼,带了几分迷茫的看向白楚:“我为什么,好像听说过。”
就像当初慢慢回忆起与白昭的往事一般,一个少年的音容慢慢的清晰了起来。可是,与回忆起白昭的简单喜悦不同。那个少年给她带来的,似乎多是沉重和压抑。
南芙的心忽然一痛,竟然涌上了几分呕意,已是克制不住的呕吐了起来。
白楚此时已经不敢再问,高声命人找来府内医官。
今时不同往日,医官听到芷园也不再是避之不及,反而急匆匆地便赶了过来。可见是得过命令的。
南芙吐的一阵头晕脑胀,终于停下,这才看见气喘吁吁的医官,不由好笑:“你这孩子。都忘记你母亲自己也懂医术了么?”
白楚愣住,方才的确有些心急,忘记了此事。
医官却不管这些,已经开始把上了脉。却不知为何,医官把了许久也不说一词,只是沉默着皱眉,直教白楚等的心急。
南芙自信身体不会有什么大碍,倒是耐心的很。
医官却直接给南芙跪下,行了一礼:“恭喜三娘。三娘这是有了身孕,而且还极有可能是双生子。”
话音刚落,小琪欣喜都快跳起来了,幸好有若儿拉着,这才想起要给三娘道贺。
“恭喜夫人!”
而南芙自己亦是惊讶到失声,半是喜悦半是吃惊的看着白楚。
白楚却是屋中此时最淡定的人。父亲进来几乎每日都在母亲房中,有身孕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而且母亲这几日嗜睡易饿的很,她自己也是有过身孕的人,所以心中早已有了猜测。
只是,她也没有想到,母亲所怀的还有可能是双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