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懂佛理吗？”蓝石发现小鱼经常在修行，他倒是不能理解这些复杂的东西，不过突然想起来了，就有些感兴趣：“就像普渡众生那样的感觉？”

“普渡众生？不，我曾经帮了很多人，但结果上我一无所有，我以为我帮人是不图回报的，但实际上我还是感觉很寒心吧，所以我并没有普渡众生那么高尚。”小鱼对佛理只是略懂皮毛。

“可我觉得，我听说佛是普渡众生什么的……”蓝石不是很懂……

“我懂的比较肤浅，这么和你说吧，比如大乘，就是普渡众生那样的；而小乘，就是自我修行那样的；我的话还是倾向于小乘，主张自我修炼自我超脱，在我这羸弱的身体消亡之前超凡脱俗；至于普渡众生什么的……，你知道的，那不是我这种人该操心的；正所谓‘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我是独善其身的那一类。”

想到这里，小鱼也莫名的感觉庆幸：“这么说来我还得感谢命运呢，命运让我一生清苦，得不到荣华富贵；虽然有酸葡萄之嫌，但现状来看，我也的确少了许多不必要的烦恼；也许命运本不希望我‘兼济天下’，只希望我‘独善其身’即可；所以命运让我过着清苦的生活而非富贵的生活。”

“原来是这样啊，不过主人你打算怎样修行？”蓝石不是很懂，因为组织的英雄几乎都是直接手术改造植入能量核心就成为了超能力者或魔法师之类的，感觉超能力者和魔法师都是能量打击的攻击方式，只是称呼不同而已。

“这物质世界，超脱万物的永生之路，基本上参考某游戏，基因飞升，机械飞升，灵能飞升；要么让自身已经强大到超脱死亡，要么将血肉内脏之类的替换成机械零件，要么就是修炼灵魂能量。”

“灵魂能量？感觉像神棍一样呢，主人。”蓝石不知道灵魂能量算不算能量吧……，归根结底灵魂能量真的存在么？

“排除法，现的科技水准，机械飞升几乎不可能，让自身身体基因强大到超脱死亡理论上可行，不过按照这个世界的严密人口排查，一旦到年龄还不死就很可能被抓去解剖研究，所以用排除法的话，只能灵能飞升，舍弃血肉之躯，人世间，只要躯体死亡，那么就算是终结与这物质世界的人世之缘了，那样就解脱，就解脱了。”

小鱼是组织中一个极其特殊的个体，据说现在的小鱼并不是本体，只是一个精神投影般的本体分身，蓝石听说小鱼的本体在非常非常遥远的次元的尽头的某个充满哀伤的世界，据说那个世界是禁止哭泣的世界，人们充满了哀伤，但为了活下去却不得不戴上微笑小丑那样的面具。

据说为了活下去就必须戴上那微笑小丑的面具，不戴面具活下去的难度是会倍增的，所以人们看似有选择，其实是没选择的；而且那面具一旦戴上了就难以取下来，久而久之就完全长在脸上了，几乎就彻底的撕扯不下来了。

蓝石听说过，那是一个充满绝望充满哀伤的，禁止哭泣的，人人欢笑的美好乌托邦。

而主人的本体就在那里，作为那个世界芸芸众生中的普通一员。

所以，所以蓝石也明白小鱼为什么一直在修行，就是为了想办法摆脱那个世界，他一直在寻找分离灵魂与躯壳的方法，就是为了摆脱那边世界的躯壳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