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

这两个字好重，出口的一瞬间，就在商策心上砸上了一个小小的坑。他微微张开嘴巴，动了动嘴唇，却不知怎么的，有些说不出话。

半晌。

“南乔，以后不会了。但这次…”他扯开唇角，笑意和温柔凝成星星点点的细碎光芒，就像夏日晴朗的夜空，浩瀚而迷人。

“既然没有不喜欢的话，那就留着好不好。”说着，他用两指捏住了南乔衣袖处的布料，轻轻扯了扯，仿佛撒娇一样。

商策不相信南乔会不喜欢，他自己看了都觉得漂亮，更何况是南乔呢。

南乔眨了下眼睛，无声叹了口气：“…真的想留着？”

“如果是为了我…”

“就是为了你。”商策一口打断南乔的话，“但我不介意是为了你。”

“我确实是想拿它来讨好你。”这一点无可否认，毕竟这东西确实没什么实用价值。

商策微微垂下眸子，颤抖的睫毛仿佛振翅欲飞的蝶翼。

“南乔，我不想只和你维持那种床上的关系了，我想要更多。”

“想和你一直在一起。”

“可是…”商策抬起头，对上南乔的眼睛，然后又稍稍错开，“我不能离开这里。”

他是将军，保家卫国是他的职责，这一片土地就是他扎根的场所，或许，这一辈子他都不会离开这个地方。

“所以这就意味着，如果我要和你在一起的话，需要让你来迁就我。”

“需要你让陪我留在这里。”

在看不见的地方，商策的手已经捏紧了被子，把被面蹂躏的皱巴巴的。

“但是你之前明明说过你喜欢到处游历的…”

南乔是个热爱自由的人，商策不觉得她会甘愿陪自己留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