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爱女,为何用如此薄的一口棺材?就这种质量的,还不如街边的一卷草席。”盛灵澜冷笑。
盛家用的这口棺材,表面看上去是不错,但其实内里早已被虫蛀,破烂不堪。
盛家虽然好面子,想在人前做爱女人设,却又不肯多花些灵石,买口好的,典型的又当又立。
他们本以为,以盛家在凉都的威名,必无人敢验那棺材的好坏,只可惜……
只听盛灵澜悠悠开口,笑道:“这样一口破棺材,我把它拼起来埋你,你要不要啊?”
盛长林脸色难看,瞪向盛灵澜。
这厮难不成是过来砸场子的?
可他们一个凡人世家,如何能与修仙者相抗衡?
“晚辈不知如何得罪了前辈,还请前辈见谅。”盛长林敢怒不敢言,“盛家用薄棺葬女,是有原因的。”
“灵澜骤然病逝,实在不吉。”
“盛家用薄棺葬之,也,也是为盛家日后气运着想。”
听了这话,盛灵澜简直要被气笑了。
这盛长林张口就来胡编乱造的手段也是没谁了。
“既然如此,那尸体呢。”
“用薄棺葬女,你的女儿,为何不在这棺中?”盛灵澜好整以暇,瞥向盛长林。
棺材都是随手弄来的薄棺,以盛家的‘自信’,会给她找具替身放在馆内?
先前,薄棺葬女尚能被盛长林糊弄过去,可是现在,‘盛灵澜’的尸身遍寻不到,她倒要看看,自己的好爹要如何解释。
盛灵澜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盛家女去了哪里?”
“盛家偌大的豪门,葬自家嫡长女只用一口薄棺,如今,人都不在里头,难道盛灵澜压根没死?”
“这到底怎么回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盛灵澜单手撑腮,瞥向人群中的盛长林。
盛长林的后槽牙都快被咬碎,他瞪向身旁的盛灵月,眼神中充斥着疑惑。
盛灵月上前半步,态度笃定:“家姐确已亡故,只是……家姐病体缠身,因此死状凄惨,盛家此举,是为给家姐留一二颜面……”盛灵月边说,眼泪已经难以遏制,从眼角滚落。
盛灵月娇娇怯怯的抬头,香腮云鬓旁一点泪珠,衬得她楚楚可怜,仿佛逆风中不断摇曳的孤独小舟,引人怜惜。
“原是如此……”
“那盛灵澜实惨,盛家遭此无妄之灾,还要被人非议,这人到底是何人?”
周围围观的群众都极吃盛灵月这一套,舆论彻底倒戈向盛灵月这朵楚楚可怜的小白花。
盛灵澜斗篷下的唇角轻勾,扬手打了个响指。
“将盛灵月丢入冰棺。”
将谁丢进去?
盛灵月一惊,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麒麟已朝她扑来。盛灵月甚至来不及调动灵力护住自己,就见麒麟一个扭身,树桩粗的尾巴一卷,将她整个人扬起,摔在了冰棺里!
“嘭!”
巨大的响动声惊得周围人连连倒退,盛灵月感觉自己的脊椎骨都要因此被人摔断,一张俏脸扭曲,害怕的目光瞪向盛灵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