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盛长林亦是又惊又惧,一时失神打翻了手中的茶盏,为了面子强撑着一副愤然的模样,以父亲之态相压,“你还有脸回来?”
此话阴毒,乍听之下还以为盛灵澜做了什么腌臜之事,盛家是出于无奈才计划出她假死一事。
“哦?”盛灵澜秀眉一挑,单手托腮,嘴角噙着似笑非笑,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父亲此话怎讲?女儿怎么就没脸回这盛家了?”
“你!”盛长林一时语塞,眼神递向盛灵月,盛灵月立刻心领神会,马上就换上一副泣不成声的娇弱模样:“长姐,你还……活着就好!此事本就是你不对,又怎好捅到台面上?爹爹也是一番好心。”
又来了。
装小白花可是盛灵月的拿手好戏,之前原主在她身上可是吃了不少亏,但如今的盛灵澜怎会再容她颠倒黑白?
“呵,妹妹倒是说说看,你推我入万魔神渊这件事我有何错处?”
此言一出如平地惊雷,在观礼的宾客中立刻引起轩然大波,也顾不得主家在场,立刻以悄声议论起来。
次女谋害长女,这可是天大的丑闻啊。
众人议论的声音如同热油般煎熬着盛灵月的心,但她知道自己此时一定要咬牙死撑,反正盛灵澜也没有实质性证据,最后双方各执一词,自己再掉些眼泪,大家一定会站在自己这边。
盛灵月瞪着一双无辜的眼睛:“姐姐你被妒忌蒙蔽了双眼想推我下悬崖,最后自己失足跌落。”
“此事我已经禀报给了父亲母亲,父亲为了你的名声着想才想出来假出殡这一法子,姐姐难道不应该心怀感激么?”
“妹妹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盛灵月如此明目张胆地指鹿为马,正好中了她的下怀,盛灵澜翻手一枚布条出现在掌间,“你看这是什么?”
众人瞬间议论纷纷:
“这是什么啊?”
“看着像某个裙摆上撕下来的碎片。”
盛灵澜看着盛灵月扭曲起来的面孔,轻笑道:“妹妹没有发现,自己的裙摆少了一小块么?”
当时盛灵月推原主入万魔深渊的时候,心有不甘的原主趁盛灵月踢她的时候死死抓住了她的裙摆,拽了一块布条,即使被魔物啃食也没有松手。
如今入魔渊的要变成你了!
“一块布条而已,能说明什么?”盛灵月梗着脖子嘴硬道,“盛灵澜你不要血口喷人!”
与气急败坏的盛灵月不同,此时的盛灵澜可谓是气定神闲不急不躁:“别的裙子或许无法证明,但那条裙子乃是独一无二的灵蝉纱所制,全凉城仅此一件,你穿上之后得意了好久不知你还是否记得?”
“这块布料是否出自那条裙子,找人来一看便知!”
盛灵月死死咬着嘴唇,杀死盛灵澜是她梦寐以求之事,那天她穿上了自己最爱的裙摆,挖灵骨取灵根,送了盛灵澜一场盛大的死亡。
这本是她得意之作,没想到此时却成为刺向她的利剑!那条灵蝉纱所制的裙摆十分珍贵,以至于破损之后她都没有扔掉,现在正藏在她的床下!
盛灵澜将布条交与众人传阅,有懂行的人立刻证明道:“不错,这就是独一无二的灵蝉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