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
转眼间到了公开堂审的日子,盛灵澜早早挂上了歇业的牌子准备出发,却听到了这莫名其妙的消息。
“按照我朝律法,此事难道不应该公开堂审以正视听吗?”盛灵澜已经提前查阅过法度,确认盛明的罪行一定会被判斩首,无非是收监多久的问题。
“知府的批文已经下来了,我现在还在拖延,只是不知道还能拖多久。”陆昭叹了口气,无奈的摇摇头。
按照律法,想要将犯人行刑必须需要抓捕的捕头签字,收到批文的一刹那陆昭立刻叫兄弟们看好犯人,自己则赶快跑到百草堂商量对策。
盛灵澜也被这波官商相护的无耻震撼了一下,没有公开堂审,没有关键证人传话,一纸批文就想将事情草草按下,你们盛家人还真是没有不敢做的。
“好在我早有准备。”
盛灵澜从怀中掏出了按着盛明手印的认罪书,这是官差还没来的时候逼他按下的,虽然没有律法上的效益,但逼着知府重开堂审已经够了。
菜市口,一张按着手印的认罪书格外惹眼。
来买菜的民众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前排的给后排的大声念诵:“盛明,盛家之二子,掳良家子行淫秽事,买卖人口,炼制禁药,数项罪名均已供认不讳……”
“天啊,真的假的,盛家可是医术世家二儿子竟然荒唐至此么?”
“盛家家主应该不知情吧?”
“天啊,你们竟然不知道,这个盛二从小就是城内有名的纨绔,专门调戏貌美的少女。他家那条街的少女都不敢随便出门!”
“调戏良家子也是重罪啊,这个盛明没有被罚过吗?”
“你不知道,咱们知府母亲的命就靠盛家人给配药吊着,当然回护盛家子孙了。”
“岂有此理!”
一时间民怨沸腾,人群中一个人叫道:“我们要上知府那讨个说法!”
“走!讨个说法!
顿时,人群耸动着向知府府邸走去……
知府府邸。
吴昌明在屋内不住地叹气,他真是要被盛家害死了。
两年前吴昌明母亲得了重病,便请了亮度最有名的盛家家主盛长林亲自来治。
盛长林称她母亲的病症很严重,需要长期服药才能吊着命。
吴昌明现在仕途正好,若是母亲死亡便需要丁忧回乡守孝,若是守孝三年回来恐怕就不能回到凉都这个富庶的地方了。
为了多捞几年油水,就拜托盛长林帮忙吊着母亲的性命。
这一吊就是两年,这两年吴昌明不知道帮盛家摆平了多少的腌臜事,好在盛长林的医术还算过关,母亲的病症虽然忽好忽坏,但确实一直没死,二人也算心照不宣。
但这次的盛明的事情,吴昌明本来是绝对不想帮的。
官场混迹多年的他孰轻孰重还是分得清的,丁忧不过是暂时离开官场三年,回来仍然是原来的品级,但盛明这事可不一样。
若是走漏一丝风声到京城,他将此生无缘官途,甚至抄家灭族也是有可能的。
所以盛长林知府府邸拜访的时候,他一直称病选择避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