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日子刚进11月份,要给种下的冬小麦施越冬肥,浇越冬水,以期待来年五谷丰登。
这项工作很辛苦,每天都要忍着臭味浇足五亩地,而且臭还在其次,毕竟把口鼻用东西堵住也就行了。
可山里十月底就已经开始结霜,十一月屋檐早起都能见到冰溜子,户外温度更是阴冷寒凉的往人骨头里钻。
所以换做往年这份工作都是村里身强体壮的小伙子干。
今年村里壮劳力却少了很多,因为十月初大队长从县里开会回来,带来了县里招收炼钢工人的指示,那可是县里的工作,村里人眼中的铁饭碗。
当时村里的年轻人无论是否健壮的都去了,回来时近乎少了一半,且都是平日里健壮能干的。
所以到了十一月浇越冬肥水的时候,动员通知名单上,竟然把世殊的名字也给写了上去。
“这……”老头儿看着来家里通知的记分员,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世殊倒是没把这自以为是的“欺负”看在眼里,不过是浇地而已,只要工分正常给她记上,不动歪心思,她就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多劳多得么。
“郭奶奶,我可以做。”
安抚的拍了拍老头儿肩膀,送走了计分员,世殊就从里屋将藏起来的陶炉又端了出来。
老头儿最近看资治通鉴不过瘾,跟她把史记也借走一起看去了,然后看着看着,突然就和她聊起了围炉。
这个世殊熟啊,她那小陶炉烤死了多少蝎子蜈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