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的?”张桂兰脸上现出受伤的表情,哽咽道,“你不是说工资全给我了吗?你哪来的钱?”
听张桂兰三句话不离钱,完全不理会黎臻被冤枉的事,祁翼寒失望透顶。
“妈,你有丈夫,养家的事是他的责任,不是我和祁翼寒的……”
黎臻听了半天,嫌烦,出来不客气地揭张桂兰老底。
“当初祁翼寒把工资交给我,你不敢闹祁翼寒,天天揪着我磨,我受不了就把工资全给了你,可那是我们孝顺并不是应该应份的……你若是不满,从今往后就按祁翼寒说的办,这房子给你们住,你把你丈夫接过来,你们一家团聚,别老吸祁翼寒的血。”
“你挑唆我们母子,你安的什么心?”黎臻句句在理,张桂兰辩驳不了就开始耍赖。
黎臻冷笑,祁翼寒抬脚就往门外走,张桂兰慌忙去拦,嘴里嚷着,“你做什么去?”
祁翼寒绕过张桂兰大步流星地走了。
张桂兰是知道祁翼寒性子的,越不吭声越是真动了气,转身想要让黎臻去追。
黎臻没事人似的长舒口气,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回屋把门关上,甚至为了清净还插上了插销。
拿暖壶倒热水冲了杯麦乳精,黎臻边小口啜着边拿出鸡蛋糕吃。
她话虽没说出口,但看祁翼寒的反应,应该猜到她想说什么了,等祁翼寒回来,她就提搬出去的事,至于祁翼寒被婆家一家吸血的事她没兴趣管,她要搬也是自己搬走,反正她有地方住。
不过,黎臻想得挺好,祁翼寒却一走就是三天没回来,再回来便带回来了确认黎臻与黎鑫夫妇是亲属关系的鉴定结果。
张桂兰这三天过得提心吊胆,倒没给黎臻脸色看,黎臻再不用给俩个白眼狼花钱,钱都是自己揣着,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祁翼寒不在家,黎臻也不做饭了,张桂兰做的饭她也不吃,到了饭点不是吃自己买的零嘴就是出去下馆子。
当初苦着自己拿钱给别人花,如今把钱全花在自己身上,黎臻才知道这滋味是真舒坦,以后她要让自己更舒坦。
她本来就是父母亲生的,对鉴定结果没兴趣,反而很惊讶祁翼寒真的找了房子要搬。
张桂兰哪里肯放,又哭又嚎,寻死觅活。
奇怪的是向来孝顺的祁翼寒居然不为所动,只催着黎臻收拾东西,黎臻都看傻了。
祁翼阳平时都是住校,此时不在家,祈莲也去上班了,张桂兰没有帮手,便扯住黎臻不放。
“你要拆散我们母子你就先把我杀了吧。”
祁翼寒人高马大,一手一个拉开张桂兰和黎臻,推黎臻去里屋收拾,把张桂兰扶坐进椅子里看着不让她再碰黎臻。
黎臻紧张自己的肚子,怕被张桂兰撕打到,得了自由进屋后关上门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
她嫁过来三年,除了嫁妆和几件衣服外什么都没有,随便整理几下就弄完了。
门外张桂兰渐渐没了动静,身后门被自外推开,祁翼寒走进来,高大身影几乎挡住了房中一半的阳光。
黎臻站在明与暗的交界处,背对着祁翼寒道。
“你别让我再担污名,你想搬出去以后有的是机会,现在是我要搬出去,我们夫妻缘分已尽,我走了,你能找到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