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冰剑刺入胸膛之后,许牧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好像凝固一般。
任何元气都不能调用了……
“你这老妖婆,竟敢害我家公子性命,快快受死!”
关键时刻,青鸟前来护住,其实她刚才本就想与许牧并肩作战,被另一旁的张子凡给拦了下来。
“青鸟妹妹,危险,你快回来!”
青鸟看了一下缩在后面的张子凡,她不由得翻了翻白眼。
长得人模狗样,但背地里却是个怂包。
还通文馆少主,狗屁!
青鸟伸手抓住脖子间的那条项链,然后重重一握,一口口细细的飞剑如流水般显化流动,化作一杆大枪。
这杆银枪细细看去,却是由无数口细如纤毫的飞剑构成,细剑在不断流动,每一口剑施展的都是绕剑式,而枪尖正是正是许牧送给青鸟的碧血剑,锋利无比。
“老妖婆受死!”
青鸟身形一闪,如彗星撞月。
公孙大娘手中的三尺青锋变成一把油纸伞,她将伞往前面一抛。
青鸟手执剑枪,气势如虹。
她的一记必杀最终被一把小小的油纸伞给挡了下来。
“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公孙大娘轻轻舞动手中静玉剑,一剑桃花依次绽放,一剑血流淙淙如水,一剑白骨森森如山。一剑电光,一剑烽火,一剑血泪…
周围无人,但却传来琵琶的伴奏声,先是小弦切切如私语,
而后如幽咽泉流,公孙大娘舞到兴起处,琵琶声变得高昂起来,如银瓶乍破,如铁骑突出。
剑舞最后,她执剑弯腰,众人仿佛看到一代佳人倒在血泊之中…
许牧和张子凡还沉浸在刚才的剑舞中,未能回过神来。
当公孙大娘收剑入鞘后,他两发现青鸟已经倒地,她的身下是一滩腥红的鲜血。
许牧想跑过去看一下青鸟的伤势,可那时的他全身血液凝固,不能动弹丝毫。
“老妖婆!你未免也太猖狂了!”
那时张子凡手执秋月扇,挺胸前。
“又来一个送死的……”
公孙大娘正欲出剑,张子凡连忙叫停。
“慢着,你可知道我是谁!”
“我管你是谁?,等会儿都是我剑下亡魂。”
“小爷我乃是晋王李克用之孙,通文馆的少馆主。”
“那又如何?我不良人想杀谁,与你通文馆有什么关系?”
张子凡又前三步,他腰间佩戴的美玉叮当作响,俨然一副富家公子哥的做派。
“关系大了,这位倒地的女子,乃是小爷未过门的妻子,而那边站着的那位是我大舅哥,你现在要杀的人,是我通文馆的人,你说有没有关系?”
“这么说?你是要阻止我了?”
张子凡将手中折扇一收,“正是!”
“那看看你有没有这本事了……”
“你是神玄境高手,离陆地仙人只差一步,我不是你的对手。”
“你有这自知之明,说明还不算笨。”
“公孙大姐,你可曾听过这么一句话,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我未婚妻若死,我断断不能独活,我若死了,我义父必定会找你们的麻烦!”
“你以为不良帅会怕李嗣源吗?”
“不怕!当然不怕!但是倘若是我义父出手呢?他平时可最疼爱我了,他若知道我死在了不良人的手里,定会去找袁天罡的麻烦。”
“我祖父李克用乃当今圣的叔父,他若出面,袁天罡为了找一个台阶下,也会把你交出来。”
“所以我若死,你也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