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老点点头:“那就好,如今虽然脉象虚弱,但好在是平稳的。”
“您稍等片刻,我这就给您去煮药茶。”
姬扶桑微微颔首:“好,安老费心了。”
安老摆摆手:“桑爷客气了,下次桑爷要是想喝茶,直接派人来知会我一声,何须三番五次前来。”
姬扶桑笑了笑,随后又是一阵咳嗽,面色更加惨白。
喝了茶,姬扶桑的脸色才稍微好看些许。
姬扶桑并没有在安宅多待,喝了茶,听安老嘱咐了几句便回去了。
安老站在大门口,目送着车子远去,止不住地摇头。
唉!
真是没法子,桑爷的病奇怪又难治,就是他,也只能稍微减缓一点点痛苦。
车上。
姬扶桑坐在后座,垂着眸,唇角微微勾起,手轻轻抚过一条黑色吊坠。
他向来淡漠的眸中难得露出几抹光彩来。
同时,周身冰冷的气息也一散而空。
“来了吗?”他摩挲着吊坠,喃喃道。
车极速驰过,低喃声随着风逝去。
一个微凉的吻轻轻落在了吊坠上,带着无比的珍惜和虔诚。
若是安老在这,一定会惊讶无比。
不因别的,正因姬扶桑手中的正是五年前的那条吊坠。
……
清晨,时柒早早的起了床,简单的洗漱完后,就跑到花园里,拿着一根没用的枯树枝练剑。
如果说,她逃遁的技艺一绝,那么她的剑法就是烂得一绝。
所以被勒令,每天必须练习一个时辰。
等她练完剑,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宁峥嵘刚打算让佣人去叫时柒下来吃饭,就见时柒穿着一身极为简单的内搭,外面套着她那个宗门白袍从外面走了进来。
“小七,你这衣服……”
时柒看了看自己。
她并没有穿宁郁执买的衣服鞋子,而是在衣柜的最角落,找到了件看起来最便宜的白T和黑裤当做内搭穿上,然后裹上属于清风宗的袍子。
鞋子穿的也是最简单的小白鞋。
这才最适合她,她也不至于偿还不起。
再被看不起。
面对宁峥嵘的疑惑,时柒笑着回答:“方便运动。”
宁峥嵘有些狐疑,但一想到早上的消息,他开口问道:“小七啊,你这坠子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啊?”
时柒纳闷,随后摇摇头。
“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就是能养人吧。”
时柒说的是实话,对她来说,这坠子的作用确实不大。
“小七,有人拖爸爸问你啊,你这坠子是哪里来的,哪里买的吗?方便说吗?不方便的话就算了。”
时柒不解:“这有什么不方便说的,这坠子是我自己做的呀。”
宁峥嵘瞪大了眼睛。
“你自己做的?”
“那我今天起来浑身清爽也是这坠子的功效吗?”
时柒点点头。
“应该是。”
“爸爸喜欢吗?”
宁峥嵘竖起大拇指表扬道:“当然喜欢,我的宝贝女儿就是厉害,还能做坠子。”
时柒有些心虚,她这个小菜鸡的作品还是第一次被夸呢。
怪不好意思的。
时柒挠挠后脑勺:“也没有啦~”
“爸爸的朋友想要吗?只可惜只有这一条了。”
她以前做过这个一模一样的两串,这是成功的第一串,被她保留下来珍藏,至于第二串在和师兄出去玩的时候,因为没钱卖掉了,也不知道现在在哪里。
而做法器除了需要一定灵力,还需要材料和工具,要是储物袋还在,她随便都能做,但可惜储物袋没了。
她暂时做不了了。
宁峥嵘摆摆手。
“没事,不用。”他才不想要宝贝女儿做的吊坠戴在别人身上呢。
宁峥嵘一边心里想着,一边非常骄傲的给安老回复。
“帮忙问了,也没什么,这坠子,我女儿亲手做的罢了。”
收到回复的安老:?
怎么可能?
这宁峥嵘搪塞他也不找个好点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