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姜知韫斜一眼丈夫,“离亲王回朝述职,太后怜他镇守北境辛苦,赐给离亲王了。”
“这好办!”容大将军再次喜笑颜开,离亲王府和大将军府离得不远,两人还是故交,他有十足把握能拿到东西。
“离亲王……”容雨棠小声呢喃道,原主记忆里是有这个人的,凌乱,但很多。
“雨棠,你可还记得离亲王?”姜知韫细声询问,那眼神似乎夹杂着些许复杂。
许秧秧直觉有事,连忙竖起小耳朵。
姜知韫笑笑:“你说你要嫁便要嫁和你兄长一般厉害的人,那离亲王便是你心仪的人选。”
许秧秧:“喔!”
离亲王?
她眨着眼睛看向母亲。
容雨棠:“……”
小小年纪便如此八卦。
容雨棠伸手捏捏女儿的鼻子,满眼宠溺。
“只是你怎么会嫁给许龄?及笄那日发生了什么?”姜知韫一直在调查当年之事,府中人询问个遍,也无人知晓。
容雨棠在脑海中搜寻一遍,记忆很是模糊,想着想着脑袋传来阵阵疼痛。
“头疼?那便不想了,不想了。”姜知韫宽慰道:“也不急于一时,先休养好身子。”
“我只记得是许龄哄我入府的,那时我太饿了,才会跟他走。”
“人贩子!”许秧秧义愤填膺,握起小拳头。
容惊春也跟着握起拳头:“处死!”
“我明日上朝就去弹劾许龄这狗东西!”容大将气啊,军虎躯一震,“大云律法,诱拐妇女儿童当处以极刑!不行,本将军等不及,本将军现在就去。”
容雨棠:“等等……”
姜知韫:“站住。”
平南郡主发话,屋里顿时鸦雀无声。
雄赳赳气昂昂的容大将军又折回来,眼里有点幽怨。
活像只受了委屈的大虎。
许秧秧抬手去拉舅舅的手,她手指太小了,只能拉着一根手指头轻轻晃晃:“舅舅抱!”
有贴心小棉袄在,容大将军瞬间不委屈了。
容雨棠笑笑,说话的声音还有些虚弱:“兄长,我知道你是为我们娘俩不平,可我们没有证据,许龄可以说是见我可怜才接济我,后面又没有问出我的身世,只能纳我为妾。”
姜知韫瞪一眼丈夫:“白白多活二十来年。”
“那夫人你说怎么办?”
“雨棠和乖乖还得在许府住一段时日,若是我们强行将人带走,理亏,只怕要被参上一本,你也知道这些文官嘴皮子多厉害”
容大将军可太知道了。
自古文官瞧不上武官只会舞刀弄棒,武官也瞧不上文官只有一张嘴,在朝上没少剑拔弩张。
容雨棠赞同道:“不怕,如今有兄长嫂嫂在,我和秧秧不会再受委屈,没人再敢为难我们,脱离许府的事要从长计议。”
绝不能让前世的事重演。
当年匆匆忙忙想着脱离魔爪,被秧秧爸爸设计,落得个净身出户,没有抚养权,甚至没有探视权的下场。
连女儿病逝最后一面都没能见上。
上天让她和秧秧再续母女缘分,如何也不能邋遢这次机会。
容雨棠捏着棉被的手紧了紧。
事情便这么说定。
大家一起用完晚餐,容大将军一家三口便回去了,天也黑了,许秧秧心想穿越来的第一天可算过了,终于可以睡个好觉。
然,事与愿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