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都要礼让,富商背后有多大靠山,单看顺天侯心情,就能立刻死得连渣都不剩。
“有人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贵人,还请贵人大人大量,绕过老不死的这一会吧。”
她苦苦哀求,哭得却没有什么眼泪。
“我说要她当我的丫鬟,你待会差人将卖身契递到顺天侯府,我有事, 先走了。”
苏晚清看着地上颤颤巍巍的女子,温声道:
“我要去国清寺,你跟我一起,免得再被他们抓过去。”
女子眼含热泪,一个劲给她磕头,“谢谢贵人!”
一边嗑瓜子看戏的陆夫人,自然不拿公主放在眼里。
这些天,顺天侯一直都在盘看云川城合适年龄的未婚男子,求人都求到她头上,想必是为了眼前这位小姐。
“这女子来路不明,清丫头你确定要收她?”
陆夫人是张鹅蛋脸,看起来很有姨母的亲和力,说话温温柔柔,但总是直戳要害。
苏晚清其实自己都不敢朝着那个地方想,磕磕绊绊:
“我很想帮帮她,感觉像是帮助另外一个我一样。”
她很迷茫,这件事好也不好,但是她不做,她会终日沉溺在过去阴影里。
所以她必须去救她!
陆夫人深知小年轻们都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倔驴性子,笑笑不说话。
女子向苏晚清说了自己的名字,篆鹂。
按照侯府的规矩,所有奴婢小厮都要改名字。
苏晚清看着微缩在一团的篆鹂,替她擦了擦眼角留下的泪水,抹掉哭花的胭脂水粉,可惜脸上还是斑驳的红色痕迹。
“以后你就叫原离,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我觉得生生不息,顽强生长的样子很好。”
原离点头,留着热泪感激,又惶恐又惊吓,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获救了。
“原离谢谢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