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天天都能听到该多好啊”谢迅忍不住感慨道。
“什么?”褚月没听懂那人的意思,反问了一句。
“没什么,我说很好听,当得起在外的名声。”谢迅回过神来,解释道。
褚月脸色绯红,明明听了很多的夸奖,奇怪的是,为什么这人说出来让人格外地羞涩。褚月将琴收回琴盒里,问道:“对了,聊了那么久,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谢迅,也可以叫我ny。”谢迅理了理西装,一本正经地介绍自己。
“谢……迅……”
“迅速的迅。”
“哦,你知道我是小提琴演奏家,我却还不知道你是做什么的。”
“在这条街的尽头有一家心理诊所,我是那里的心理医生。”
“听上去很酷的样子。”
“听人诉说烦恼,带人走出围城。确实挺酷的。”
“哪有人夸自己的?”褚月听到他的话忍不住笑了,真是个有趣的人。
“有人规定了不能夸奖自己吗?”谢迅好笑地看着褚月,仿佛她是个从来不会夸奖自己的人。
褚月仔细思考这个问题,重新坐到谢迅的旁边,托腮想了想道:“嗯……夸奖自己,难道不是自恋的一种表现吗?”
“是呀,当然是要自己先学会喜欢自己,别人才能喜欢自己,不是吗?”
“这是谢氏独创歪理吗?”
“当然,我肚子里还有很多歪理,不然怎么疏导我那些被困在死胡同里的病人?”
褚月已经很久没有像今晚一样笑得这样开心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谢迅的话让自己走出心里的围城。
两个人就这样坐在剧院的后门的台阶上,听了一晚上的演奏会。
第二天开始,褚月来乐团练习的时候,总会收到一束带着朝露的花束,花束上的小卡片的署名是“ny”。可是谢迅却很久都没有出现,连老师都忍不住调笑她坠入了爱河,连练琴都进步了不少。从前的琴声总是带着一丝忧郁和疏离,自从出现了送花使者之后,琴技上了一个台阶,热情开阔,比从前的褚月更加让人惊喜。
老师恨不能给乐团的每个人送上一束花,让她们都能突破自己的瓶颈期。
可惜在送了大半个月的花之后,送花使者却不再送花了,褚月想,那位谢先生是不是出差去了?是不是忘记给花店打电话?是不是去了别的城市……
褚月从乐团练完琴之后,特地去了上次的剧院,站在后门出来的那个台阶上,街上的人熙熙攘攘,不似那天夜晚那般安静。
褚月想到他说过自己在这条街的尽头的心理诊所工作,于是背着琴盒,沿着街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