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龙心里暗道糟糕!这特娘的一秃噜嘴,怎么还把喝酒的事儿给说出来了,这不是找死吗?
听旅长这口气,那白面书生肯定是让新一团蒙受了巨大损失,完了,这下彻底完了,天王老子也救不了自己了。
“旅长,您先别激动,我招,我全都招!”
“但说起喝酒这事儿他也不能全赖我啊,是那姓赵的他非逼我喝……”
“你特码的说重点!”
旅长一声吼,李云龙吓得浑身抖,立马就跟竹筒倒豆子一样说了出来,听得旅长也是一愣一愣的。
“赵刚找你拼酒?还把你给灌翻了?”
“你特码当我跟你一样没脑子啊!你说这话有人信吗!”
陈旅长可是晓得李云龙这个酒鬼的酒量,嗜酒如命啊,就赵刚那模样,也不像酒量很好的样子啊。
“李云龙,你跟老子说实话!你俩是不是合起伙来在跟老子演戏呢!”
“旅长,我真没有演你啊!”
“我说的句句都是大实话啊,我给你跪下了旅长,您就饶我这一回行吗……”
说着,李云龙竟是真的隔着电话给旅长跪下了,还吓得瑟瑟发抖。
出乎他的意料,旅长在得知经过后,居然没有再像刚才一样发那么大脾气,只是沉声问道:“赵刚回去了没有?”
“还没呢,我正打算去救他呢……”
“救他?你特码先救你自己吧!”
“等赵刚回来,让他立刻给我打电话!”
旅长啪的一下撂了电话,李云龙傻眼了。
先救他自己?
什么意思?
这是真铁了心要吠了他呀!
“特娘的!这个赵刚,我说这两天眼皮子怎么跳个不停,感情不光来了个白面秀才,还来了个灾星!”
正在李云龙急得跟疯狗要咬人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嘶鸣声。
“团长!好像是正委他们回来了!”
不用虎子提醒,李云龙就蹿出了团部,并且半道上直接将驳壳枪顶上火,怒气冲冲道:“姓赵的!姓赵的!给老子滚出来!我特娘的非毙了你……”
喊着喊着,李云龙成了哑巴,并呆若木鸡!
此刻,他看到的是陆陆续续进村的新一团战士,打头的便是赵刚,骑着一匹宛如天马下凡的白马,身后跟着一大批军马,个顶个的健壮,一看就是好马啊!
最让他震惊的是,这些马匹驮着不计其数的弹药箱,还有棉衣棉被、三八大盖、轻重机枪、甚至是迫击炮!
顿时,李云龙惊得嘴巴能塞下一个牛蛋,活脱脱一个表情包。
“团长,团长你别冲动!听我跟您狡辩,不是,听我跟您解释!”
张大彪看到李云龙手里的驳壳枪,赶紧跑上来劝解,一不小心还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赶忙纠正。
李云龙也很想知道究竟怎么回事,于是瞪着张大彪,“好啊,老子倒要听听你怎么狡辩!你小子今天要不跟我说出个一二三来,我特娘的非吠了你!”
“团长,您先消消气,抽根烟,瞧见没,老刀牌,全都是从万家镇缴获的,还有一整个骑兵营的军马,嘿,您看,多威风啊……”
张大彪先是巴结讨好着李云龙,接着把各项缴获物资说出来,这才开始狡辩道:“团长,这次虽然是没征询您的意见,可正委这样做也是为了您好啊……”
“什么?擅自做主,调动一个团兵力作战,不告诉我还是为了我好?”
李云龙嘴上说着,却是先把张大彪那包老刀牌给装进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