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不走?”萧鹏飞指了指大门。
巧玲被爹爹的样子吓着了,搂着萧鹏飞的腿就哇哇大哭。
“爹,你真不要我和娘了吗?是不是因为姑姑来了,家里没地方住,你才要赶走我和娘的?”
萧鹏飞怎么说也是把巧玲视若珍宝疼了几年,虽然气愤的时候恨不得把人一刀杀了,可总也有那么瞬间的心软。
不过,此刻心软归心软,他还是清醒的,这不是自己的种,而是深深地烙在自己身上又挥之不去的耻辱。
“我不要你们了,跟任何人无关,跟你娘走吧。”
见萧鹏飞已经是软硬不吃,王燕也没有任何办法了,只能先带着孩子回娘家,希望过几天男人冷静下来,她再好好与他说道说道。
就在王燕收拾衣物的时候,院里传来孩子的大哭声。
大人都跑出去看情况,却见金珍手里握着一把剪刀,巧玲的胳膊血流如注,玉楠嫩白嫩白的手背上,也有一道浅浅的血印子。
“快去拿伤药啊,鹏飞,上次你姐不是买了一堆药膏吗,看看有没有伤药。”
朱梅想去看受伤更严重些的巧玲,却被儿子拦住了。
萧鹏飞问金珍。
“金珍,怎么回事?”
几个外甥女都是乖巧懂事的,就算是性子最泼辣的宝珠,也是个讲道理的,至少不会无缘无故伤人,何况是平日里性子最是柔和的金珍呢?
金珍没有丝毫慌乱,手指着巧玲,为众人解释。
“她从屋里拿了剪刀,要剪玉楠的手,正好被我看到,我就去夺剪刀,她不撒手,然后她和玉楠就都受伤了。”
事就是这么个事,反正巧玲稀里糊涂就受了伤。
金珍很是淡定,扔了剪刀。
两手一摊,跟我无关。
我只是拉架的。
朱梅知道事情是巧玲挑起来的,可眼下她正流血,斥责之前,还是要先去拿伤药先给人涂上。
可王燕却是恨恨地,直接把巧玲拉走了。
“不上药了,死就死吧,反正死了也没人心疼!”
“哎——”
朱梅还想追出去,却再一次被儿子拽住了。
“娘,我定是要休妻的,巧玲我也不要,你心里要有个数,早做准备吧。”
“鹏飞,你到底怎么了?好好的……你给我站住!”
见儿子根本不听自己的话,朱梅快伤心死了。
萧杏花也心累,既不能正大光明劝弟弟,也不能正大光明跟娘亲解释。
“娘,鹏飞不是小孩子了,他也不是任性的人,要做什么事,肯定都是有原因的。你就别管了。”
“他的家都快散了,娘哪能不管?还有,鹏飞最听你的话,你也劝劝他。”
“儿孙自有儿孙福,娘也别劝了。我就更不用说,只是一个已经嫁出去的姐姐,还掺和娘家弟弟的家事做什么?”
“你这臭丫头,也不听娘的话了?”朱梅啪嗒啪嗒掉眼泪。
这时,隔壁邻居突然跑过来了,手里还提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小黑狗。
“青山嫂子,你还管不管你家巧玲了,你瞧瞧,好好的一个小奶狗,眼睛都没睁开呢,就被你家巧玲摔死了。”
玉楠本来正被大姐二姐拉着乱涂伤药,一见那小黑狗,哇地一声就哭了。
“我的赔钱货,我最喜欢的赔钱货,不要死啊!哇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