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鹏飞呵呵冷笑几声。
“草民是个庄稼汉子,农忙时长在地里,农闲时就去码头做苦力,受伤的何止是手腕。”
说完,便用力一扯衣衫,短打上衣‘呲啦’一声便一撕两半。
健壮的古铜色肌肤暴露于人前,扒在县衙门口的围观人群立即‘哇’声一片,多的是大姑娘小媳妇的尖叫声。
“肃静!”
谭正清无比汗颜,在自己的治理下,县城女子竟是如此奔放,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如此明目张胆地看男人身体。
“咳咳。”好歹收敛一下。
不过短暂的沸腾之后,人们看着萧鹏飞身上那一道道痕迹,又不禁嘘声惋惜。
不过,哪个农家汉子做农活时不得留下些痕迹呢?
他比普通汉子多的痕迹,是肩背上那几道深深的勒痕。
是在码头做工时,扛包卸货时留下的。
重来一世,萧杏花更觉辛酸,弟弟伤痕累累,宋大壮又何曾不是?
甚至,宋大壮归来时,还有战场上九死一生留下的深可见骨的伤疤。
萧鹏飞轻蔑地瞟了一眼朱小宝,很是大方的把自己的手腕展示与人前。
“我手腕上的确有伤,有蛇鼠虫蚁咬伤,有镰刀割伤,有草绳勒伤,也有烫伤,我自己根本就没有在意过,谁知道今天却因此被污蔑伤人,真是可耻可气!”
“你这是狡辩!”
朱小宝眼瞧着围观的人都纷纷为萧鹏飞说话,便干脆道出指认他的理由。
“大人明鉴。
他的手腕上,的确也有勒痕和烫伤,不过那是为了掩饰他的刀伤。
否则,为什么那么巧合,偏偏就在衙差查人时烫伤呢?”
谭正清看向百姓打扮的李彪。
“萧鹏飞的伤,可如朱小宝所说,是在你眼皮子底下烫的?”
大人问话,李彪一向如实回答。
“是,大人。
属下那日带人在镇上搜查,的确惊了不少小贩和百姓,当时有几个人还在混乱中被踩伤,也有因为手抖掉了秤砣砸伤脚的。
萧鹏飞的手腕,是她姐舀馄饨汤的时候手抖了一下,烫伤的。”
李彪的话看似客观陈述事实,谭正清却是听出一丝维护辩解的意味来。
他明明只可以说个‘是’就行的,偏偏又道出别的摊贩也有受伤的。
这不是明着暗示萧鹏飞的烫伤名正言顺么?
呵。
岂止是谭正清听出来了,朱村长这个老狐狸自然也听出来了。
“禀大人,这位官爷的话,草民以为不足信,也许,他那日是故意放了萧鹏飞一马,没有去验他的伤,才导致如今他手腕伤口愈合,再难轻易辩出他的刀伤来。”
要是那日李彪仔细一些,或许当场就把人抓住了。
这都过去半个月了,查起来就费劲了。
“草民还有证据。”
朱小宝跟他爹一唱一和,伸手指向萧杏花。
“那天晚上,追凶手的村民就是追到了宋家村,眼瞧着那贼人从她家院墙上跳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