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流水到达空空老道士住所的时候,看见了眼前一幕。
“道长,出来了,这么香的烧鸡你难道不想吃吗?”李红鱼端着一盘烧鸡站在空空老道士的门前,还不停的往里扇着香气。
“估计是丢了面子,没脸出来见人喽。”江一双臂环胸,冲着屋内喊道,还特意加大音量。
两人软硬兼施,可屋里的空空老道士却一点回应都没有。
“这是怎么了?”流水来到两人面前。
“空空道长已经三天没有出屋了,食物也送不进去,现在还一点动静都没有。”李红鱼有点担忧的向屋内张望。
“神医,神医。”流水敲了几下门,屋内还是没有反应,紧接着只听“哐当”一声,眼前的门开了,是被流水一脚踹开的。李红鱼和江一相视一眼,果然简单粗暴。
当三人踏进屋内的时候,只见空空老道士横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
“不会羞愧自尽了吧?!”江一脱口而出。
“只是饿晕了而已。”李红鱼来到空空老道士身边,替他把了脉。
一碗米粥入腹,空空老道士悠悠转醒,睁眼看到是李红鱼,又嗖的将眼睛重新闭上。
“红鱼,不行来一针吧,我看道长一时半会儿醒不来。”江一痞笑看着床上继续装晕的空空。
空空老道士身体一颤,哎呦一声重新睁开眼睛。
“既然神医已醒,那就请三位移步,三少爷有请。”流水躬身行礼。
三人随着流水前去上官楚睿的住所,一路上,空空老道士心情忐忑,生怕怪罪自己救治不力。
到达主屋的时候,上官楚睿已起身坐在堂前等着三人,脸上恢复了一些血色。
“公子,人已请到。”言毕,流水站立在上官楚睿身侧。
“三位请坐。”上官楚睿抬手示意三人落座,虽然还是偶尔咳嗽,但显然好了很多。
“这次本公子能转危为安,还是要感谢神医以及两位高徒出手相助。”上官楚睿说着便要起身。
“贫道不敢,不敢。”空空老道士忙不迭的想要上前搀扶,双手却在半路停下,有些尴尬的收回袖中。
“令徒真是深藏不露啊。”上官楚睿看向端坐在一旁的李红鱼。
“因为师傅晕血,而我只是替师傅施针而已。”李红鱼倒是宠辱不惊,淡淡的回望上官楚睿。
“本来早该为三少爷用药,只是这无根之水过于难求,如果提前用药,就不会出现这样的危急情况。”空空老道士偷瞄了一眼此刻正在回话的李红鱼,心里也泛着嘀咕,不清楚李红鱼为何要替自己说话。
“哦?”上官楚睿挑了一下眉,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
“三少爷,还是让我这徒弟给您复诊吧。”空空老道士眯起眼睛,讨好的笑着。
李红鱼想不通空空为什么让自己给上官楚睿复诊,但是也的确到了复诊的时候,借空空的嘴说出,也算正合时机,而空空老道士则是想趁机看看李红鱼的医术。
上官楚睿重新回到内室躺下,李红鱼坐在床前,四指覆在其手腕上,合目细细感受脉象。
此时一缕光亮从窗外洒入,照在李红鱼的侧脸上,泛出淡淡的金色光芒。上官楚睿将目光从李红鱼脸上移开,靠在床上,闭上双眼。
“虽然现在表面已无大碍,但是……”李红鱼顿了顿,看向床上仍闭目养神的上官楚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