冗长深邃的密道弥漫着陈旧的灰尘味,顺着密道涌进的冷风更是较之前携带了一股子死老鼠的味道。
王灼儿循例提着灯笼走在叶子之后,只是这次身后又多了一个来历不明的黑衣人。尤其对方的剑抵在她的腰间,走起路来都不得不小心翼翼。
“先前我们走过的那段密道较如今的矮窄了许多,两边的泥土壁还冒着土腥气,对比如今的陈旧也是格外的新。想来先前的那段密道…”
黑衣人目光灼灼的盯准了走在自个前头的王灼儿,王灼儿心虚的感受到自己背后的一双眼睛赤裸裸的打量也是大方的承认道。
“没错,我无意中发现了这府中的密道,为图便利就将密道挖到了自己房间里,有什么好奇怪的!”
“不奇怪!但是能想到将密道挖到自个儿床底下还亲自动手的,古往今来怕是只有姑娘你一人了吧?”
“是又如何!你不该谢谢本姑娘挖了这条密道,才让你有机会逃出王府,捡回一命嘛!”
王灼儿听着黑衣人些许挖苦嘲讽的语气不客气的怼了回去。
若是先前她独自一人面对这黑衣刺客为了惜命会有所收敛。
可如今有作为大内高手的叶子在身边她亦硬气不少,直接同这黑衣人斗起嘴来。
“姑娘,你带我出府是顺道,自己要出府才是目的吧!”
黑衣人说着目光落在了王灼儿即使刀架脖子上了还不忘带身上的大行李包袱,就差没将“蓄谋已久”这四字写她自己脸上了。
为此,他又想到王灼儿先前在府中所说的话,有意调侃起来。
“其实照姑娘先前所说,你带我出府,我饶你一命,彼此各取所需、互不相欠,又何须言谢呢!”
“哼,一个黑衣刺客说话还文绉绉的,也不嫌磕碜!”
“在下说话如何,是在下的事。不过倒是姑娘你,身在懿王府却偷挖密道、假死逃逸、还纵火烧府,这桩桩件件论起来可都不是小事。姑娘,不对!应该是懿王妃,你可真是胆大包天,无所不为呀!”
“你,你怎么会知道我是懿王妃?”
王灼儿听完黑衣人的话回过头诧异的看了眼对方。她在王府装病一年有余,鲜少见人为的就是方便今日出逃。
要知,她自认并未露出马脚,毕竟连懿王都不曾发现,可这个黑衣人却是三言两语便拆穿了她。
“你虽扮作侍女看起来唯唯诺诺,说话做事却是没一处不透着胆大包天。而你这侍女虽然衣着华丽替你假死,可她一醒过来便对你言听计从,不敢违背。试问,这天下间怕是没有你这般趾高气扬的侍女,也没有如她那般唯命是从的主子了吧!”
“哼,我是侍女还是懿王妃,和你没有半点关系!管那么宽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