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鸣破晓,东边天际初现曙光,红烛积泪、灯芯燃至末尾也预示着天色将明。
秦懿承借着微弱的烛火静静端详着身侧沉睡的王灼儿,瞥见她脖颈间醒目的痕迹,自觉不够怜香惜玉。
他不禁回想起昨夜初时的鲁莽荒唐,之后的食髓知味、欲罢不能,到如今这会也没由的感叹春宵苦短,不堪消磨。
“睡着了还不忘哭!”
秦懿承注意到睡梦中的王灼儿时不时有泪水划过脸颊。因这两道泪痕,他不禁怀疑自己昨夜是否过于粗鲁了。
他不时面含柔情,将欲伸手擦去王灼儿脸上这两道泪痕,却是为她梦中呓语停顿了。
“萱~哥~,萱哥~,萱哥,救我…”
秦懿承因王灼儿这睡梦中愈发清晰的呢喃,显着柔情的面孔顷刻变得冷漠严峻。
他却是按耐住了心中随之而来的妒火,凑至王灼儿的耳畔平静的询问出口。
“萱哥,是谁?”
“他是我…我的…”
睡梦中的王灼儿听着耳畔多出的声音一惊,她陡然清醒猛得睁开了眼睛,不偏不倚的对上了秦懿承冷冽的目光,有种被看透了无处可藏的感觉,以至于她一时间吓得不敢动弹。
“那个男人是谁?”
秦懿承说着话却不忘替王灼儿擦去脸上的泪痕,冰冷的语气与他擦泪的温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什么男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王灼儿听罢秦懿承的询问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却是别过了脸不敢正视某人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目光。
秦懿承眼见王灼儿刻意的回避,不由觉得她是心虚了,还抵死不肯承认。他原本压抑的火气更甚,以致说话的语气都显得尖酸刻薄。
“一个能让你午夜梦回还痛哭流涕的男人,不用想就知道很重要!我原还想不通究竟是何缘由能让一个女人放着好好的王妃不做,装病避宠,甚至甘冒欺君之罪假死逃逸。原是为了她的情郎!”
“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胡说?秦城早有传言说安国公府的大小姐不守妇道、败坏门风,有好些个姘头。就是不知你念念不忘的萱哥是当中的哪一个?”
秦懿承话音刚落,一记响亮的耳光不偏不倚的落在了他脸上。他忍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看向了已是怒不可遏的王灼儿却是露出了一个得逞的笑容。
“谣言自是不可信,不过你的反应如此激动,诚然那是一个曾令你倾心相待的男子,只可惜你们有缘无份!”
“所以呢,你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