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先前那两个囚犯被凌迟的每一刀于王灼儿而言都是历历在目,耳畔挥之不去的同样是那两人的痛苦哀嚎。
“王妃确实比本王麾下的一些士兵强,观这凌迟之刑,从头至尾眼皮都没动一下!”
秦懿承对上一如木头般呆愣在原地的王灼儿,见她的脸色煞白也知道自己这招杀鸡儆猴效果甚佳。为此,他又是神情复杂的瞧着王灼儿,颇为意味深长的继续道。
“你这么聪明,该知道本王缘何要你观这凌迟之刑!”
王灼儿还沉浸于先前凌迟的视觉冲击中,她抬眸看向显着风轻云淡的秦懿承,很是明白对方是在敲打自己。
从始至终,她不过是一块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若是有零星半点忤逆的心思,便是如先前那两个细作一般的下场。
这一刻,王灼儿深刻体会到了何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于是她拖着现下如石头般僵硬的身体,头一次规规矩矩的向着秦懿承欠身行礼。
“妾身定当遵照殿下大婚当日训示,谨守本份不敢有零星半点的非分之想!”
秦懿承闻言一把扶住了王灼儿的胳膊,相比王灼儿的面如死灰,却是言笑晏晏的说讲道。
“先前因着些许误会,本王与王妃彼此之间心有芥蒂,以致浪费了不少光阴。如今,本王要得是与王妃做一对羡煞旁人的恩爱夫妻,王妃,你可明白!”
“是!”
王灼儿轻声应和道,却是觉得面前这个笑得温润如玉的男人恐怖如斯。
秦懿承看向如今已是低眉顺眼的王灼儿,不由觉得心情大好。他眼见这日头愈发高升,也知时辰不早。
“王妃随本王出来许久,想必也累了!本王这便派人送你回府!”
“多谢殿下!”
王灼儿言罢当即转身欲走,她扬头看了看灼热的日头却是觉得整个人如坠冰窖,紧接着一阵头晕目眩再不想做任何思考。
秦懿承适时接住了险些一头栽倒在地的王灼儿,知道她必然会被这凌迟之刑吓到,却不曾想竟被吓得晕了过去。
可当他得见王灼儿手掌心上四个血肉模糊的指甲印,方明了自己怀中昏厥的女子是有多倔性逞强。宁肯伤害自己,却也不肯向他低头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