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灼儿拽着被角因自己右膝盖上那血肉模糊的一块眯缝着眼,亦不忘向正熟络的替自己上药的人小声嚷道。
“轻一点,很痛的!”
“现在知道痛了,早知如此缘何不听我的话好好在驿馆待着!”
秦懿承手里拿着一瓶伤药小心翼翼的涂抹在王灼儿膝盖那处血肉模糊伤口。尽管他言语中带着责备的意思,语气却是无比柔和透露着疼惜。
王灼儿因着伤口的疼痛没由的一脸委屈,她听罢秦懿承的话更是撇起嘴言道。
“我那还不是为了救银心郡主才去的!”
“你既收到了银心的信缘何不派人告诉我?哪怕告诉同在驿馆的纪舒,武弥也更为稳妥!”
“银心郡主她…”
王灼儿刚想说是秦银心不想让他知道,但转念一想还是算了显得有些心虚的继续道。
“原本是没什么事的,谁知道那家赌坊如此的没品,平日里坑了那么多黑心钱被我赢少许又怎么了嘛!”
“额,你不说我倒忘了,赌场鬼见愁这名号听着还真是如雷贯耳呀!”
秦懿承又是一副认真的神情打量起面前的王灼儿,若非秦银心被骗进了赌场。他怕是不知道自己的王妃曾经还赌遍文州无敌手。故而,他更加纳闷王灼儿在未出阁前究竟干了些什么事。
“我小时候身子弱学不得武功,我爷爷就说一个弱女子既不能习得武艺,更需学得如何去辨明是非、看透人心,才能保护好自己。往往这越是污糟的地方越能让人看尽世态炎凉,人心险恶。所以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带我去赌场看尽赌徒。这赌徒见得多了,我自然也就懂得赌戏是怎么一回事了!再说了谁都有年少轻狂,不知事的时候。殿下,你能不能不要拿旧事揶揄我了!”
秦懿承见王灼儿难得没甚防备的说了这么些话,全当是她对于曾经一段往事的解释。
尤其见她下意识的扯着自己的衣袖撒娇很是受用。他将王灼儿膝盖的伤用纱布包扎妥当,没由得多了几分逗弄的心思。
“你若肯唤我夫君,这事我便不追究…”
“夫君~夫君~你最好了!夫君~”
王灼儿一把抢过话,于她而言叫声夫君又不吃亏也就随口而来。只是她话罢为着秦懿承突得亲吻愣了神,更是纳闷秦懿承是不是与自己逢场作戏得上头了。然而她亦是为着某人循序渐进的肆意痴缠而渐失理智,最终不由自主的沉沦。
“以后再不许这般贸然行事了!今日若非我凑巧遇上,你可曾想过后果?”
秦懿承面目含情对上王灼儿那张近在咫尺的脸,极尽温柔的腔调说着正经事却是像极了情话。
王灼儿略微恢复了心神迎上秦懿承那深情款款且不乏yu望的目光,下意识的别过脸却是无意蹭到他那高挺的鼻梁以致有些羞赧的应声道。
“我以后不这么冲动便是了!”
秦懿承听着王灼儿还显着些许不平的腔调,承然对于白日的事没有零星半点的反思。他对此颇感无奈却是带着痞笑凑至王灼儿耳畔吞吐着热气。
“还不肯长教训,看我怎么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