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
王灼儿顷刻花容失色,又一次毫无意外扑进了秦懿承怀里。
“快点,你快把它赶走…”
秦懿承目光瞧向这风平浪静的后院,顺势搂住了王灼儿的腰身将她整个人抱住。
“你为何这般害怕老鼠?”
原本为着老鼠惶惶不安的王灼儿,这会儿反应过来秦懿承是在骗人。她惊惧之余更是气愤,试图挣脱某人却是被抱得更紧。
“安国公府虽然落魄,可我自小也算得娇生惯养,没见过老鼠,害怕有什么不对吗?”
“在荒郊懂得用硫磺药粉驱散蛇虫鼠蚁,见到蛇眼睛都不眨一下。你会因为没见过老鼠害怕吗?”
秦懿承知道这是王灼儿现编的借口,也觉出她的抗拒防备。于是又凑到她耳边耐心且真诚的说道。
“灼儿,我是你的夫君,你不该对我如此防备!我知道因着凌迟细作的事吓到了你,可你当知道若非小心谨慎,我走不到今时今日。先前我说喜欢你是出自真心,我会有此一问亦是想保护你…”
“六年前,我同大哥护送爷爷的灵柩回乡安葬,在回程的途中被人追杀。为了摆脱那些杀手,我大哥把我藏在山野坟地的一副棺材里。我同棺材里的那副白骨呆了一天一夜,里面黑得什么都看不见,我不敢动也不敢出声,唯一可以感觉出的就是有东西时不时在我身上爬来爬出还发出吱吱的叫声。从那以后我就怕老鼠了,就是这个样子!”
王灼儿说罢趁机挣脱了秦懿承的怀抱,她对于秦懿承先前一番情真意切的话也没有太多的感动,因而依旧理智的对上了面前的秦懿承。
“殿下,我已经告诉你原因了,可以替我打水了吧!”
秦懿承看出王灼儿那风轻云淡的模样之下依旧是满心戒备,也不再深究。
他也由此猜测王灼儿先前的经历远不止于此,就如同他面前这口井一般似乎深不见底。
要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秦懿承知道要想完完全全的消除王灼儿的戒备,令她对自己坦诚相待也并非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
为此,秦懿承没再说什么,伸手预备将重新绑好绳子的木桶正欲扔进井中,又适时觉出几分不对劲。他下意识的俯身侧耳贴在这井台上,不过一会儿神情严肃的看向了王灼儿。
“这井里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