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懿承感叹出声,即刻转身将原还替自己包扎的王灼儿揽入了怀中。他猜着王灼儿一句带过的那些“小花招”是指她曾经遭受的陷害追杀,也就忍不住的心疼起面前这刻显着风清云淡的人儿来。
他猜不到,也不忍去猜王灼儿曾经是如何挺过了那些艰难的日子,可却是由此意识到她今时今日所表露出的镇定皆源于往日经历的苦难。
“殿下,你怎么突然这么说啊?”
王灼儿为秦懿承感慨颇深的一句话觉着莫名其妙,同样不适应被他突得揽入了怀中。
因此,她显着几分拘谨的挣脱了秦懿承坚实的怀抱,为了掩饰自己由发觉那些杀手出自七杀阁后便生出的忐忑,刻意埋下了头。
“殿下,谢谢你救了我!”
秦懿承眼见王灼儿将头埋得低低的,只当她是害羞了。他又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王灼儿的头,以一副宠溺的口吻言道。
“傻丫头,路见不平尚且拔刀相助。我是你的夫君,保护你不更是天经地义的事!”
王灼儿闻言怔了怔神,她若有所思的仰头看向即使灰头土脸也掩盖不住俊朗英气的秦懿承,多了一些数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因为在类似生死攸关的时刻,王灼儿的哥哥也对她说过同样的话。
“怎么了,怎么还哭了?”
秦懿承对于王灼儿这般直勾勾的审视一时错愕,却是没放过她眼中闪烁的泪花所带有的难过情绪。
“就,就可能这会才反应过来刚才遭遇杀手是有多凶险,有些后怕吧!”
王灼儿相比之前的隐忍,眼泪已经嗒吧嗒吧的往外冒个不停,却是没忘记替秦懿承包扎好的伤口熟稔的打好结扣。
“不怕,我说了会保护你的,保护你一辈子!!”
秦懿承再次将王灼儿揽入了怀中,尽管他猜不透王灼儿是因为什么突然哭了。但是着见她那梨花带雨的模样又怎能不心生怜惜。
“殿下,那些杀手的尸体都已处理妥当,并没发现什么可证身份的物件!不过,末将从其中一个杀手身上搜出一封信来。这信…”
魏临溪有些不合时宜打断了此刻正显温情的两人,他话罢神情复杂的将这一纸染了刺客鲜血的书信递给了秦懿承,目光却是停留在了王灼儿身上,以致欲言又止。
秦懿承接过魏临溪所说的书信,得见信封上所书的“王灼儿亲启”五个大字脸色骤变,等到他读完整封信的内容脸色更不是用难看二字再能够形容的了。
他的额头已是青筋暴起,不时拽住了王灼儿的左胳膊撂起她的衣袖,得见她胳膊上一个靛蓝色的凤鸟刺青与书信结尾的徽记分毫不差。
“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所以你一直念念不忘的那个男人就是昔日为朝廷通缉的钦犯,不止是七杀阁余孽,还是这个败类组织头目的赫天枢”
王灼儿不敢抬头看秦懿承此刻的神情,她捡起了那封被秦懿承扔到自己身上的书信,就着熟悉的字迹看罢那一字一句都透着情真意切的书信。顿时悟到七杀阁阁主赫天枢一如既往的相比杀人更懂得如何诛心。
“王灼儿,本王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你与赫天枢究竟是与不是…”
王灼儿从秦懿承刻意平静的语气中听出了极力隐忍的怒气。单就这一纸书信的内容已经做到了让她无从解释。
“我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