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穿过树林透进窗户缝隙落在一张张清冷的木方桌上。
纪舒感受到阳光照于指尖的灼热,甩了甩昏沉的脑袋猛的睁开了眼。
他注意到自己左右两侧,同样是脸贴桌子睡得正香的一男一女,突得警觉起身。
“武弥,快起来,快点!王妃娘娘不见了?”
“哪会不见了,这大清早的那个妖女指不定还在睡觉呢?”
武弥为着纪舒的吵闹揉着惺忪的眼睛,还带着大半睡意回应出声。
听着动静的叶子惊觉起身,一下子推开了客栈的大门。
她注意到客栈院子里的草棚少了一匹马,再回首桌上摆放的残羹冷炙,已是恍然大悟。
“王妃昨夜一定是在煮的面条里下了药,待到我们药效发作昏迷,自己一个人骑马走了!”
“我就说她这么好心给我们煮面条,搞半天是在里面下药!”
清醒过来的武弥看着自己面前摆放的空面碗悔不当初,他更懊恼自个昨晚竟觉得王灼儿煮的面条味道极好,大快朵颐的吃了两大碗。
“叶子姑娘,细究起来王妃只是个弱女子,怎会独自一人离开?”
纪舒为叶子这番说辞不敢苟同,因为在他看来王灼儿即使与七杀阁有关系,充其量也不过是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独自一人根本走不出这荒山野岭。
“纪将军,虽然我家小姐柔弱不会武功,但她会下药、懂开锁、脑子里还装着一张寅朝地图,去赌场赌两把就能赢个几百两,你觉得她还有哪里是去不得的?再者,她曾与我提过自己与七杀阁的恩怨,想来是不想连累我们三个,就自己一个人走了!”
叶子说罢不免一脸焦急,下意识的想到昨日王灼儿曾问过纪舒,知晓已至青州境内。
她方后知后觉,王灼儿这次一人走掉不单单是不想连累他们三个,更是想借机摆脱秦懿承,甚至连皇帝都要一并摆脱掉。
纪舒相比叶子更是焦急,这懿王妃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丢了已是失职。
若是王灼儿独自一人遇到什么危险,他更难辞其咎又遑论向秦懿承交待了。
他着见叶子对于王灼儿的行事作风如此透彻,赶忙抱着几分希望问出口。
“叶子姑娘,你如此笃定王妃娘娘是自己走的,那你可能猜到她会去往何处?”
“去往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