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灰蒙蒙一片陪衬着日头的暗淡无光,给将近的冬日更添了萧瑟颓败之意,甚至一贯彰显的恢宏大气的皇宫内苑也都染上了那么些了无生气。
景徽帝微弱的咳嗽声颇显艰难的在静谧的宫室之中响起,相比于前两日更是显着大渐弥留之势。
“太子,怎么不见太子妃和你们的两个孩儿?”
秦懿承挺拔着身姿正跪在景徽帝的床榻之前,听着这奄奄一息的腔调没有丝毫的动容,一脸的平静又透着无比的冷漠。
“父皇容禀,太子妃身体不适不宜面圣,至于两个孩儿年幼无知,恐会冲撞了父皇圣驾,就只好随着他们的母亲在一处学规矩了!”
景徽帝就秦懿承波澜不惊的腔调听不出任何的情绪来,却也十分明了他的用心,脸上泛起了一抹苦笑。
“明白了,你在报复朕,故意让朕在弥留之际连想见的人都见不着,要让朕一个人孤零零的死去!”
秦懿承又是冷冷看向了床榻之上景徽帝那张消瘦嶙峋的面孔,不着痕迹得诠释着命在旦夕四字。
“父皇多虑了,儿臣不敢亦无此意!”
“太子,这皇宫上下甚至朕的暗卫统领顾准都是你的人了吧?你又何必再于朕面前讲这些客套话呢!”
景徽帝一句话后重重的喘了半晌气,透着无比的艰难稍稍别过头看向了跪于自己面前的秦懿承,心谙终究是大意了以致都不知道自己最信任的暗卫统领是在何时成了秦懿承的人。
“当年,顾准传信回秦城说那丫头难产以致一尸两命就该是你授意的吧?顾~准是什么时候开始为你做事的?”
“就是父皇您当年着顾准将秦睿承交给灼儿随意处置那日起!”
“咳咳咳~很好,比朕预想的还要早!”
景徽帝在一阵剧烈的咳嗽之后道出了这么一句,嘴角流溢出了一道黑血也懒得理会,顿时生出了一种心如死灰之感。
“如此说来,毓王谋反和丞相逼宫亦少不了你在背后推波助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