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梁竺咎由自取也没错。
其屋内残留的余香和那晚端放她新房内合卺酒的味道一模一样,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自作自受说的就是梁竺。
只是必风的表现出乎季越意料。
钦天监的监首是那么“高高在上”,连一国的皇后也敢讥嘲,这不是一个普通钦天监监首做的出来的事。要么是必风胸有成竹自信不会被皇后事后算账,要么就是他另有倚仗。
“宫内我能倚仗谁?陛下不信天命之说,皇后娘娘已经得罪死了,还能有谁?”必风冷笑,“有哪个皇子皇子妃敢当我靠山?”
“还是说胆大包天到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的三皇子妃,愿意当我这一介草民的靠山?”
“必监首怕是忘了,宫里还有一个人想您想得紧呢!”季越手搭在下巴,自动忽略必风的试探,“翊坤宫的太后娘娘为了寻找仙师,差点把把京城的地皮翻过来。”
“这么一位大靠山说忘记就忘记,必仙师未免太无情。”
“对了。”季越恍然大悟般击掌,“鸢鸢啊,把咱们的仙师好吃好喝供起来,给京城去封信,正好两笔银子一起送过来。”
“仙师脚程快,想必还不知道太后娘娘还给您开了五万两白银的赏金,把您交出去正好补上最近办大事出的那点钱!”季越好心解释, 给了周鸢一个眼神。
接受到讯号的周鸢,无视季越甜腻到过分的称呼,一把抓着必风的后衣领揪着往后拖,终于把人惹着急了:“你就不想知道是谁给皇后下的毒?”
必风挣扎着大喊,“只有我能解这个毒,你就一点不好奇原因么?”
“为什么要好奇?”
季越施舍给必风一个怜悯眼神,“毒”是怎么从三皇子的杯中到皇后碗中,没有谁会比她这个当事人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