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是谁给你们透的密,”季越指了指那被秦家人用符箓封印住的铃铛,“我这法器可不是好对付的,要是没有人帮你,怎么可能会破?”
“可笑,区区一个破铃铛,我秦家抬根手指头都能解决,哪用得着别人帮忙。”秦煜冷笑,垂眸掩盖眼中的慌乱。
“啧,嘴硬,就不知道骨头有没有这么硬。”
看在秦元元的面子上,季越没有对秦煜和秦照动手,而是让那群老鬼把其他人好好招待了一番。显然,这些人的骨头没有嘴巴硬,还没几下就哭着喊着交待得干干净净。
“是祁齐,是你们鬼族祁齐说的。”
“呸,还敢挑拨离间!看来是没挨够拳头。”听到秦家人的回答,这些老鬼听到哪里肯信,平日里那些小鬼都是自己看着长大的,怎么会背叛鬼族。
“当面对峙好了。”季越懒得听这些人唧唧歪歪,手一挥,所有的秦家人被黑雾笼罩,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下一刻就到了鬼王大殿。
看清楚自己到了什么地方,秦家人惊骇不已。瞬移的本事他们只在先祖的回忆录上记载过,本以为是先祖夸大其词,不曾想今日竟然能见到。
自己打鬼族的主意,真的能够成功吗?秦煜想起秦元元的劝阻,咽了口唾沫,藏住心中的恐惧,心底暗暗叫苦。
“把祁齐找来”,季越招了招手,吩咐小鬼去找人。
祁齐来的也快。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一堆听到消息,赶来看热闹的小鬼。她没有抵赖,也不屑抵赖,人一到殿上,直挺挺的跪下认罪,颇有视死如归的英勇气势,把一旁的老鬼都气笑了。
“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栗衡给了祁齐脑袋一巴掌,“你知道些什么,就敢随便认罪。”
“我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祁齐冷笑,不甘愤恨道,“是我告的密,也是我在铃铛上面动的手脚,这都是我做的。可是,我有什么错!”
“鬼族自身难保,连族中秘宝都丢了,现在还这般大着胆子去挑衅仙师,是嫌死的不够快吗?”祁齐红着眼,“我向仙师卖好,全都是为了咱们鬼族,你们这些整日醉生梦死、无所事事的鬼,又知道些什么!”
祁齐一番话,让在场的鬼面面相觑,哑口无言,他们怎么也没法子理解祁齐的脑回路。
鬼族什么时候自身难保了?他们怎么都不知道。而且自己平日喝着小酒做着美梦,悠闲惬意地享受着鬼生的快活,怎么就成了她嘴里的“醉生梦死”“无所事事”?
“还有你,”祁齐指着季越怒骂,“一个废物也好意思当鬼王,我族的王应当是一统仙鬼两界的强者,而不是你这种懦夫。”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季越被骂的一头雾水,自己怎么就“被废物”了?怎么就成懦夫了?我什么也没干啊!
“我看你的脑子是坏掉了。”花韫笑着上前,把气的浑身发抖的栗衡拖到一边,免得祁齐被一巴掌打死在大殿上,有碍观瞻。
花韫没有多做解释,只把心中的疑惑问出,“祁齐,你向仙师卖好,那你的这些族人怎么办?就让他们死在仙师手上?”
“呵,我虽然耻与你们这帮鬼为伍,但也不是没良心的东西。”祁齐骄傲的挺着身子,“我和仙师做了交易,他们自然不会取这些小鬼的性命。”
你就那么确定你口中的仙师会按着交易的内容来?你就那么相信这群外人?在他们赶到秦家的时候,看到的可是杀阵,要不是来的够快,现在那些小鬼的魂魄都散的干净了。
看着祁齐自信的傻样子,花韫叹了口气没有再问。一群的老鬼也默不作声,心底反思,想要找出造成这么一个局面的原因。
刚刚还兴致勃勃看热闹的小鬼也沉默着,不解地看着祁齐。他们亦想不通自己的族人、朋友为什么会轻视鬼族,心底里看不起鬼族。
“虽然不知道你对鬼族是怎么生出这些误会的,但既然你说了‘不屑与我们鬼族为伍’,我怎么也应该成全你才是。”
季越打破沉默,将鬼气从祁齐身上尽数抽出,“如你所愿。从今日起,但凡我鬼族地界,再不许你踏入半步。”
话音落下,祁齐当即感受到驱逐的力量,脚不受控制地自己迈出。“你们会后悔的!鬼族会毁在你们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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