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中还可以经营些业务。”贾琏皱眉思索主意。
“经营业务?呵,贾琏啊贾琏,我问你,今天要是皇帝开口要贾家的家产,你们贾家是给还是不给?”
“看在先祖父面子上,……应该不会。”贾琏含含糊糊应道。
“看在先祖父面子上啊,那下一任皇帝或是下下任皇帝,还会看在你这先祖父的面子吗?你们先祖父的面子还能值几两银子!”
“没有权在手,贾家就算是天下第一富,随便一个芝麻绿豆大的官,随口一句话,都能让你们贾家抄家灭门。”
季越冷笑,觉得贾琏是幼稚又单纯。
“我也不说那些虚的。重整学堂就是为了让贾家有朝一日不至于落到和那些破落人家一样,地里刨食,为了生计整日奔波,一辈子困在土地上。”
“至于其他的,你自己想吧。”
季越一番话,说的贾琏恍恍惚惚,神魂不知地回了屋中,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倒把屋内伺候的丫鬟吓了一跳,好是一阵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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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这么重,就不怕把人吓坏了?」秦元元不赞同的摇了摇头。
“怕什么,他都是要成亲的年纪了,也该担起重任,这些话早晚都要说给他听,至于听不听的进去,能听进去几分,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季越不在意的摆弄着棋子。
「我以后不能袭爵也不能做官,那你当不了诰命……」秦元元犹豫半天,还是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季越笑着将秦元元搂到自己怀中,贴着人的耳畔道,轻轻吻了上去。
“就算你一无所有,在我眼里也是最好的。”
※※※
贾家的学堂重新开始教学,一群的孩子和霜打的茄子一样,蔫头耷脑去学堂。今年六岁的宝玉也在里面。
因为学堂的规定,宝玉身边也没有跟随伺候的小厮,一个人孤零零上学,心里多是郁闷难过。他不喜欢上学,不喜欢那些只会“之乎者也”,摇头晃脑的古板夫子,他只想要和姊妹丫鬟一起玩耍。
可想到老爷那瞪大的眼睛以及高举的棍子,宝玉再不情愿,也只能乖乖过来。
“或许过几天自己去求求老祖宗?” 宝玉心中转过几个念头,又想起了“始作俑者”季越。
家中自从瑚大奶奶来了后,每天都在变。老祖宗、太太时常露出不高兴的神色;但老爷却是高兴的很,每日恨不得把书房当成卧室,整日在里头和那些先生交流;家里的丫鬟姐姐也都是高兴的,他们说贾府少了偷懒耍滑的人,干活都松快不少,而且每个人分到的月前是之前的三倍,平日里要是干的好还能有奖金。
宝玉不知道会有多少银钱,但看那些丫鬟姐姐在热闹商量买什么衣裳好看、买什么胭脂水粉合适,宝玉就知道这钱肯定不少。因为这些姐姐们之前都是在抱怨家里老子娘又来要钱,自己的胭脂水粉都用光了,也没钱买……
打断宝玉沉思的是学堂里其他学子的呼声。进来的不是之前那些老夫子,而是一个俊美的青年;张口闭口的也不是之乎者也,而是一些新奇的闻所未闻的东西,听的宝玉是奇怪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