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施安然为什么会这样的处理方法,她就只是说小时候有一次在山里挖野菜时看到一个游方的道士这样处理过,也就学会了。
这次看她爹爹的伤口后一下子就想到了这个方法,对于这个说法施恩华和李氏自然是没有什么是不信的。
他们家然儿可是有大造化的,也许故意出现在然儿面前让她学会的也犹未可知。
施安然看着自家爹爹和娘亲很轻易就接受了这个想法,她自然也就省了大力气去继续解释。
她自然不知道那夫妻俩脑补出了那么多戏,自动给施安然找补着,他们也不再问,只是说了这么一句。
“然儿,你就说是看你外公这样处理过,然后就学会了,咱家你外公活着的时候经常来,也曾是个懂医术的。”
李氏说了这么一句给施安然,她听后先是一愣,随后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就按照你娘说的,心儿和生儿嘴巴也闭严实了,以后家里的事都不许到外面说。”
两个小的听话懂事的捂着小嘴点着头...
施安然看着夫妻俩这么正式把气氛搞的很严肃,又看着自家老娘眼睛看着爹爹的伤口那眼眶微红的模样,还有什么不知道的,赶紧着就带着两个小家伙到一旁玩去了,将空间留给了夫妻俩。
李氏扶着施恩华,一点点靠近帐篷车厢,让其躺靠在帐篷车厢里休息,李氏看着自家男人手臂和小腿上的伤,心疼的直抹眼泪。
“慧娘,别哭,已经不疼了,你看然儿给处理的好着呢,就是这针脚赶不上慧娘你的手艺。”
“都这样了还知道贫嘴,看你就是不疼。”
李氏没好气的点了一下施恩华的额头,嗔笑了一句,知道真的没啥事后也就放下了心,给他喂了点水和饼子就让他独自在车厢里休息了。
李氏心想安顿好了这大的,还有三个小的等着吃食呢,于是又打起精神开始煮糙米饭,炖了那半只熏野鸡做成汤。
当家的流了不少的血,可得好生补补...
施安然给两个小家伙投喂了大白兔奶糖,又把先前找的山葡萄拿出来一串洗了给两个小家伙吃了。
整个驻地上的人们都很是沉默,各干各的活计,没有往日那般说说笑笑的样子。
也是今日发生的事情太过血腥,已经彻底颠覆了他们的认知,他们手上或多或少都沾染上了别人的血,那些个人曾也都是鲜活的生命,要不是这可恨的世道,他们是否也在过着相安无事的生活呢?
可是当他们那恶狠狠像狼一样凶狠的向着他们猛扑时,他们又不得不扞卫着自己和自家的亲人们,看着那群人在自己的眼前倒下,鲜血染红了他们的衣裳和土地,那一刻仿佛入目皆是血红...
前路漫漫,他们往后的路只怕是越来越难走。
施安然看着这一幕,也没有言语什么,他们只是受到了冲击力,一时间还没缓过神来,这也是很正常的事,他们曾经可是淳朴善良的村民们,一直过面背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要不是逃荒,他们哪里会遇见这样的阵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