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睡一个被窝?
谁要和他睡一个被窝呢!
叶轻舟的细眉,这时团成了一个疙瘩!
她才不会和宋晏那人睡一个被窝呢!
那个人好讨厌!
不让她在外面玩,还拉着她差点把她扯倒,还把她扔到马上。
总之总之,就是讨厌。
和他睡一张床上,她一定会做噩梦的。
宋思音满面通红的轻碰她胳膊:“小婶婶,我说的这么明白,你可明白了?”
叶轻舟随意的扯了下唇,敷衍道:“明白了。”
宋思音:“......”
她怎么看她,还是一副不明白的样子。
宋思音叹了一口气,算了算了,这种事情不是能解释的清楚的。
一成亲,一洞完房,不用解释她就明白了什么是夫妻,什么是睡一被窝了。
她明日,若还是这副坦坦荡荡,一副人事不知的样子,她宋思音跟她姓!
*
时间过得飞快,不过眨眼间,外面就传出一阵吹吹打打,震耳欲聋的鞭炮声。
叶轻舟就听到外面唱了一句:“新郎来迎接新娘了。”
一身喜气的妇人拿了一个盖头上前,在叶轻舟懵懂的眼神儿中,将龙凤呈祥的红盖头遮在了她头上。
她眼前瞬间一片红色。
“郡主不怕。”喜娘扶住了叶轻舟的胳膊,将她从床上扶了起来,在她身边悄声说:“您就听喜娘我的指令,我让您做什么您就做什么,什么岔子都不会出的。”
“哦。”叶轻舟应了声。
喜娘手中的红色绢帕一甩:“郡主出阁了。”
随后,房门被打开,两个喜娘扶着娉娉婷婷的叶轻舟走出了门。
一身大红喜服,朗朗如日月入怀,俊朗照人的宋晏早已等在门口,见人出来,朝叶轻舟伸手。
喜娘一脸喜气的恭贺宋晏,并将叶轻舟的素手放入了他手掌。
宋晏的手劲很大,紧紧的攥着叶轻舟的手,令她十分不舒服。
叶轻舟不由得挣扎了一下,谁知,随后就被男人警告了一句:“安分一点。”
叶轻舟:“......”
她哪里 不安分了。
是他把她手握疼了。
叶轻舟气愤,压低嗓音说:“你大可不必把我手攥的这么紧,我又不会跑。”
宋晏没出声,手上也没松力。
叶轻舟扣了下他手掌心,不满道:“疼,你把我攥疼了。”
“娇气!”男人略有些不耐烦的嗓音传进了她耳朵。
不过这次,他倒是松了一些。
叶轻舟手掌在他手心微微的动了下,适应了一番。
因为叶轻舟的父母家人都不在这里,也没亲人,所以省了好多礼节。
宋晏只需要牵着人走出馆舍,安置在花轿中即可。
一进花轿,叶轻舟手里就被塞了一根玉如意,喜娘嘱咐她好好的拿着。
叶轻舟前脚应后,后脚轿帘一关,她就将玉如意放在了腿上,自己将盖头扯了下来。
外面吹吹打打,鞭炮响个不停,孩童跟着花轿跑讨要喜钱,十分热闹。
叶轻舟好奇心大起,悄悄的掀开了一些轿帘,这才发现外面围满了人,一个个都兴致勃勃的谈论着这场婚事。
大都和她身世有关,围绕着她母亲南陈公主,和父亲叶钧展开,扯到了十多年前那场流言。
叶轻舟还听到宋晏的名字,说他订婚了三个老婆,全都没成亲就死了。
说他命硬,极为克妻,说她这个新婚的小妻子估计也会活不长,还有说她最多活不过半年的。
有人还心疼她挺可怜的,母亲死了,父亲远在边境,从小被囚禁着,好不容易出来了,赐婚的还是一个克妻之人,小命都要交代了,真是极惨极惨。
叶轻舟心里一点都不认同他们的话,她并不觉得自己惨。
虽然母亲死了,但她对她的爱一直留在她身边,她的小衣,她的手链,她都能感受到她的爱意,心里真的极其的幸福和满足。
还有父亲,虽然在她很小就离开了她,但舅舅说过,父亲是极其爱她的,他们能安安稳稳的在项城过日子,是他一直在保护他们的。
更别提舅舅们,春姨夏姨她们。
这么多人爱她,她哪里惨了。
她更不会是个命薄的人!
叶轻舟不想听这些无稽之言,便放下了轿帘,百无聊赖的玩上了自己腰间挂的配饰。
婚嫁车队在绍阳的主要街道走了一圈后,往承国公府走去。
快到国公府大门,鞭炮声,捶打声更是激烈,叶轻舟隐约的听到外面说了一声有舞狮的,忍不住又往外望去,当看到憨态可掬的狮子头时,整个眼睛都移不开了。
真好看,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