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来就是个没用的废狐狸,无论在哪个时空我都没有妖法。”
狐族当年有多少老老小小死在人族手中,她恨人族自然是恨!可她清楚自己有几斤肉几两重。
不管是单枪匹马、族人拧成一股绳一致对敌,且不论是哪种,结局都不会发生改变。
当年一战,哪怕没有族人的背叛,他们狐族仍旧会战败。
人族有控制他们的法器,只要法器在手,狐族就无法打翻身仗。
她现在最该做的是想法子离开,不是与景湛做无谓的周旋抗争,及离开之前最好打听出姐姐的消息。
景湛黑瞳映着她的仙容姿貌,虎口微微张开捏她下颌,强行扳起那颗紫发垂哒的小脑袋。
“狐族遭难,我没能及时赶去狐山营救,当时我也感到非常痛心。”
景湛薄凉的唇靠近她泛冷汗的鼻翼,亲了亲,未退离继续说:
“屠杀狐山那年,我与先皇起过一番争执,我始终主张劝降狐族主动献出圣女。
就在你们狐族同意献圣女之时,先皇忽然下令传我回宫。
我并不知晓士兵暗中得旨命,让其趁我不在闯进狐山大肆屠袭。”
冷松的幽香萦绕在顾清越呼进的鼻息中,听着景湛清哑威震的声音她不自在地又想退离景湛远点。
景湛大掌一把按住她躁动的头,钳制固定,唇如蝴蝶拂过花般啄着,解释的话也不停说着。
“小阿狸,你不能因为吃到一颗长了蛀虫的坏枣,就说这一捧枣子都是坏的。”
他叼含女孩的粉唇,发出的喟叹声有舒缓,起伏中带愉悦:“我救过你,还记得吗?”
顾清越白睫纤纤,纵然竭力屏息,男人冷厉刚硬的气味依旧会传入她的呼吸道。
她后脑勺跟景湛的掌做了会抵抗性搏斗,她一动,景湛的牵制力越紧。
他不间断袭扰顾清越的嘴唇,令她想张嘴都不方便启口。
景湛对她的耐心满满,女孩不吱语,他不思索为什么,相同也不急着催回答,
缓缓闭上眼睛享用这刻美妙的触感,薄润的嘴舍不得搬移。
静默半晌,有清风掠过,顾清越湿润伴风的嘴巴呼呼发凉。
在景湛欲深刻进攻的时候,她使足了大劲儿推开。
“不要再用你的嘴碰我了行不行!我不喜欢跟你接吻。”
顾清越恼道:“还有你说救过我,好歹你也是一国之君,全民百姓心中至高无上的陛下,
如此大言不惭自吹自擂地说谎,身为天子就不怕遭天谴吗?
我的性命是银狐哥哥救得,跟你半点关系都没有!”
怒轰轰的话未经过大脑熟思,顾清越赤色的眸子盈溢极大的气怒。
她这辈子可能也就这样了,双腿健在,可她跑不走,逃也逃不掉。
大不了还过着从前被景湛囚禁的那种日子,无法踏出深宅门院。
她就是要说,把所有积攒的烦恨通通说出来。
脖子探不探、伸不伸持刀的刽子手景湛都要落。
与其让冤火死死憋在心无法宣泄,不如一次发泄个痛快。
她九死一生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早日回家!
回家找姐姐,找银狐,可老天好像钟爱与她作对开玩笑。
桃梨馥山没回成,姐姐没有,银狐没有,老天蒙着眼睛随机处罚,罚什么不好,偏又给了她一个景湛!
花园有处小桥,溪流的水“哗哗”波响。
李公公躲在小桥旁的木棉树后,抻出毛发稀少的头,小眼睛觑眯眯细瞧景湛阴凝霜露的俊脸。
“银狐是谁?”景湛心脏堵了口闷气,银狐这名字,一听就是个男妖精!